这日,玉轻烟服了药,从早间昏睡到午后,鼻息若有若无,小手微凉,好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
冷天晴只好又去请大夫来看,吩咐东香、南欢仔细照看着。
前院无人,两个人堂而皇之地进来,直闯内堂寝房。
南欢开门出来,看见他们,惊得呆愣了一瞬,才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宇文熙笑问:“玉姐姐呢?”
“二小姐卧病在床……”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觉得身边刮过一阵冷风,小皇帝风也似的冲进去。
他冲到寝榻前,看见了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女子,心痛如割。
玉姐姐为何变成这样了?
玉轻烟瘦了一大圈,下颌更尖了,气色很差,暗黄的小脸没有一丝光泽。她睡得很沉,好像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醒不来。
宇文熙心惊肉跳,摸摸她的脸,咦,她的脸不烫呀,反而还有点凉凉的。
他叫了几声,她没有反应,东香担忧道:“陛下,奴婢刚才叫了几声,二小姐总不醒。”
“玉姐姐……玉姐姐……”
他扶她的双肩,大声叫唤,甚至摇晃她的身子都弄不醒她。
这绝对不正常!
“小李子,快去请李太医。”宇文熙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小李子立刻去了。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宇文熙焦躁地问,语气比较冲。
东香说,二小姐已病了几日,服了几日汤药都不见好,病情越来越重,晴姑姑去请大夫了。
他问:“之前两个大夫都说是风寒?”
她点头,“照理说,若是风寒,只要对症下药,哪有病情加重之理?奴婢觉得,那两个大夫就是庸医!”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玉轻烟,“若是没有对症下药呢?”
东香惊惧地睁眸,是啊,如若二小姐不是染了风寒呢?
宇文熙继续大声叫唤,这一次,玉轻烟的眼皮动了动,有了点知觉。他扶她靠躺着,大声和她说话,唤醒她。
终于,她缓缓睁眼,嘴皮动了动,“陛下怎么来了?”
声若蚊子,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你觉得怎样?”
“很难受……胸闷……喘不过气……”她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力。
“太医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没事了。”他安慰道。
冷天晴回来了,带来的大夫察看了她的病情,自称瞧不出什么病症,未曾开方就走了。
宇文熙紧握她的手,好像她即将离世,“太医马上就到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李子终于带来了李太医。
李太医详细地望闻问切,面色越来越沉重。
“玉姐姐怎样?是何病症?”宇文熙紧张地问。
“二小姐这病症颇为诡异,不是风寒。”李太医是宫中年资最长的太医,医术精湛,经验丰富。
“那究竟是什么病?”
“从脉象看,二小姐似是中毒。”李太医一语惊人。
“中毒?”
宇文熙和冷天晴异口同声地惊呼,又异口同声地问,“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