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颔首。
“你对我当真如此绝情?”他语声寒鸷,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郡王,绝情的不是我,而是你。”玉轻烟淡淡道。
“我早已说过,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为什么你不信我?”宇文策扣住她的双肩嘶吼,由于太过激动,手不自觉地使了十成力道。
她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双肩很痛、很痛。
他已然崩溃,五官纠结,表情撕裂,“为什么不信我?是谁跟你说我喜欢的不是你?是不是沈昀?他骗你的,他为了得到你,就对你说我和那清倌的事……”
“难道你与那清倌的事没发生过吗?”玉轻烟反问。
“是!确有其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知道你与那清倌的事!”
“不!沈昀说的不是真相!”宇文策饱含悲痛地恳求,“烟儿,听我说,好不好?好不好?”
听着他悲伤而绝望的哀求,她心软了,不作声。
他说,他十九岁那年,与那清倌一见钟情,便时常在画舫上诗词唱和。虽然她沦落风尘,但知书达理、温婉大方,又与他志趣相投,他萌生了娶她的念头,但安西王强烈反对,还逼走了她,他伤心难过,找她好久都了无音讯。
佳人已远,情缘已断,两年后,他受伤的心终于复原,对那段情释怀,不再惦记她。
玉轻烟听着他简略的回忆,觉得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宇文策字字真诚、句句恳切,“我已经忘了她,怎会还喜欢她?这半年来,我牵挂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爱的是你。”
她几乎相信了他饱含深情的表白,“那是因为,你将我当成她。”
“怎么可能?你是你,她是她,截然不同的人,我怎么会将你当作她?”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因为,我与她有两分神似。”
“沈昀告诉你的?”
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其实是宇文熙说的。
宇文策郑重道:“无论是容貌、气韵还是言谈举止,你与她都没有相似之处。我绝没有将你当作她!我清楚地知道,你是你,我爱的是你!”
玉轻烟讶然,如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宇文熙所说的是假的?骗自己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这样对我了。”他握拳猛击车壁,咬牙切齿地说道,“沈昀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用这样的谎言来得到你!”
“不是沈昀告诉我的,他什么都没说过,你误会他了。”她连忙澄清误会。
“是吗?”他貌似不太相信。
“真的不是他。”
“那是谁告诉你的?”
“我无意中听说的,那人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