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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深深一愣,迎上他深邃的眼神:“有什么区别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谢放挖出陈年往事:“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宁淡找来以后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三亚?”
他猜对了,当时她只觉得被一种叫做落寞的情绪击中,迫得她喘不过气才不得不离开的。现在想来……不,不是这样的,苏摇不能承认,她要干脆地否认:“因为家里正好有事。”
他继续逼问:“为什么把郁金香拿回家,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花吗?”
因为她确定不是林立的手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是谁送的。她直接回击:“我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拿回家又能怎么着?如果我知道是你送的,我一定直接扔进臭水沟。”
谢放再次抛出问题:“为什么你听宁淡说我要和她订婚,你就要搬出去?”
苏摇猛翻白眼:“你都要订婚了,我还赖着不走干嘛?等着你的未婚妻抽我啊?”
谢放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慢慢地移向侧颈、耳垂,温柔地抚着:“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无法隐藏你在乎我的情绪,你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敢。”
苏摇试图挡开他的双臂,却被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恼怒地低喊:“放开我!”
话落,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却由于太过用力,加上两人都是溜冰鞋,两人向相反的方向弹开。后退了几步,刚刚稳住身子,她发觉自己落入他的胸怀,怎么也挣脱不得。
谢放浅吻着她的唇角,沉声低喃:“苏摇,我已经等了两三个月,不想再等了……我担心你会认为这是我开出的第三个条件,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时机成熟,等你喜欢我,等你更加了解我,等我们能够自然地相处……”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他不想两人的亲密关系成为交易的一部分,于是他等到现在才开口。苏摇明白了,可是,她实在不想他们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她双臂下垂,有些无措:“别这样,先放开我……你先听我说,好吗?”
谢放紧盯着她,但见她迷蒙的双眼微睁着,不由得血液上涌:“好,我们上去说……”
然而,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与她的口舌深深纠缠……她只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越来越狂热,而自己也渐渐地迷失……
国际家居城的提案报告顺利完成,盛放机构的提案日期定在四月十日。而在提案的前两天,苏摇临近下班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风尚机构企划经理乔正业约她出来喝咖啡,她答应了,挂电话后立马给谢放发了一条信息,他回说:下班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苏摇待了十分钟,二楼的同事方才走光。来到三楼,她看见他正在打电话,俊眉漾笑,笑声沉朗。看到她走到办公桌前,他立即结束了这个闲聊的电话,起身关上门,拉她坐在沙发上:“你答应乔正业的约会了?”
苏摇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手:“这个节骨眼上约我,我觉得他别有目的。”
谢放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腰,语气轻松:“乔正业是一个魔鬼人物,肯定不单单是挖你那么简单,”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我担心你被他的魔力吸引了。”
溜冰之夜,他狂热的深吻让她迷失、战栗,她发现一个可怕的真相:她竟然没有反胃、恶心的感觉,反而深深沉迷。这个真相意味着,她早已不知不觉地爱上这个危险的台湾男子。
苏摇含笑道:“或许我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他提供的机会。”
谢放俯在她耳边低语:“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这句话是那个深吻之后他说给她听的,当时他的眼神就像夜空浩瀚无边却只有她一个人,鬼使神差的,她伸臂搂住他,埋头在他的胸前。
或许与他在一起是与狼共舞,或许激情的燃烧只剩灰烬,或许前方是万丈深渊,或许终会当爱已成往事,然而,她再也不管那么多了,如果要逃避,就应该逃得远远的,现在,她根本无处躲藏。
那么,就与狼共舞吧!就激情燃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