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红缓缓道:“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这么责怪你,是不是错了?你和他的事情,你有选择说和不说的权利,更有保密的权利,我这么做,是强人所难。”
苏摇望着她真挚的眼色,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有错,我对你不够真诚,这件事也处理得不好。”
罗依红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都不是那种耿耿于怀的人,是不是?对了,你……你怎么会晕倒?谁打来的电话?谢总出什么事了吗?”
听此一问,苏摇的目光瞬间黯淡,从她的脸上转向别处。
罗依红看见她的脸上溢开丝丝缕缕的苦楚,眼睛里泛着让人心惊胆颤的绝望,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
苏摇缓缓地说着,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平静地叙述一遍。罗依红听完,扭着眉细细掂量:“会不会台湾那边出事了?谢总妈妈反对你们在一起才会这么说的,不过,你相信谢总吗?”
苏摇神色迷惘:“我不知道……”
罗依红的声音凝重起来:“等谢总回来再说吧,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有始无终的人。”
一滴泪缓缓滑落,苏摇凄然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呢?我该怎么办?”
罗依红拥住无助的她:“不要胡思乱想,现在只能等着。”
然而,等来的未必是好消息。次日上午,陆天盛一个内线电话打来,让苏摇到三楼去。她走进陆总办公室,在他的示意下掩上门:“陆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ps:可能缺一段,尽快补上)
第二十七场想你,零点零一分
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的好安稳,寂寞太会见缝插针,我拿什么来和它抗衡。心还是会疼在想你在零点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着被病困,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没有一个怀抱可投奔。
连续三四天,朱建锋连续不断地给苏摇打电话,她不想接,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更不想因为他而想到之前的种种。她一直住在叶落的公寓,饶是如此,她仍然是整夜整夜无法入眠,暗夜中,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目光却无处安放,因为,处处是他的笑脸、是他迷人的眼神。
MP3里不停地播放着《想你,零点零一分》:时间它一声不吭,仿佛停顿,我不睡但是也不困,爱原本应该能和被爱对等,你说那怎么可能,我太过天真……
闭上眼睛,仍然是他的嗓音回绕在身旁,是他的手掌在身上游走……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的好安稳,寂寞太会见缝插针,我拿什么来和它抗衡。心还是会疼在想你在零点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着被病困,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没有一个怀抱可投奔。
她濒临崩溃的边缘,烦躁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像是一只迷路的苍蝇;又强迫自己躺下来睡觉,可是一躺下来,所有的影像自动开幕,一幕接着一幕,逼得她精神癫狂,又萎靡得像一个毒瘾很深的瘾君子。
又到了夜深,世界都熄了灯,只剩我亮起一盏黯淡的灵魂,天亮以后忘记,昨夜重逢有多冷……
这天,苏摇回到怡景湾的公寓,一刻不停地收拾东西、打扫屋子,从早上忙到下午,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切收拾完毕,三件大行李堆在门口,她把那枚钥匙搁在鞋柜上,转身环顾整个房子,再也收不住眼里的泪水……
泪眼朦胧,重重地咬着双唇,苏摇狠下心,重重地关上门,隔绝所有的一切,隔绝这套公寓里所有的回忆与侥幸的希望。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她转身离去,她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因为心已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