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想起八年前在泰山南城郊外的那晚,就睡不着了。”他的语调沉得令人害怕。
“可是,我要睡了。”
“容儿……”他握着我的肩头,语音低哑,似乎含着异样的情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没有忘记你……”
“八年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应该忘记。”心骇然一跳,我劝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刘曜双手用力,将我的身子移近他,“八年了,虽然有点晚,但上苍终究不负我。”
我迟疑道:“你……”
他略微激动,“当年舍你而去,是迫不得已。容儿,我不想再丢下你。”
我连忙道:“可是,我已为人妇……你无须守诺……”
“我不管你是否已为人妇,我也不是守诺,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他靠近我,眉宇紧蹙,眼中闪着深沉的痛惜,“容儿,你明白吗?我要娶你!”
“娶我?”我惊诧,他冷厉的脸膛就在眼前,我没来由地心悸,“可我不能再嫁你。”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心中只有夫君一人。”
刘曜凝视我,眼神沉静如水,却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良久,他温声道:“好,我不勉强你。”
——
第二日早上,喝药之后,我昏昏沉沉的,四肢乏力,很困,却半梦半醒。我想清醒一点,却总也醒不来。我知道,刘曜带我上路,将我抱在身前,策马扬鞭,在冰封千里的原野上飞奔。
夜里,在乡野的农家休整。
可能是吹了寒风,我病情加重,夜里又发着低热,总觉得被窝里冷如冰冻,睡不暖和,蜷缩着,隐隐发抖。神智仍然不清,但我依稀知道,他陪在床边,细心地照料我。
忽然间觉得,有人脱了我的衣袍,寒气逼人,我更冷了,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着自己。有人分开我的双臂,将我揽进怀中,顿时,一种温热包围了我,我依偎着那暖热的胸膛,紧紧靠着。
此后,不再觉得寒冷,很舒适,额角慢慢地不疼了。
天蒙蒙亮,我微微睁眼,外面的天光映白了窗纸。被窝里很暖和,我又睡过去。
身上有点异样,好像有人轻轻地抚着我的身子,唇痒痒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我立即清醒,一张冷厉的脸膛赫然出现在眼前。
刘曜!
我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这才发现,我不着寸缕,他也光着身子,半压着我。
他凝视我,眸光深沉幽邃,脸上瞧不出情绪。
我挣了挣,“你做什么?下去!”
高抬贵手(二更)
“你低热不退,我为你暖被窝,让你睡得舒服一些。”他将我的手扣在床上。
“我好多了,你还是下去吧,这样不好。”
“如何不好?”刘曜浅浅一啄我的腮,我颤了一下,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侧脸,“八年前那一晚,我记忆犹新。你曾经是我的女人,而今重温旧梦,有何不可?”
“我说过,八年前那件事,我早已忘记。”我冷笑,忽然灵光一闪,“刘曜,我腹中已有孩儿,难道你想枉杀一条性命?”
他错愕道:“你有身孕?”
我点头,“还请你高抬贵手。”
他在我耳畔道:“那就等你生下孩子。”
话音未落,刘曜吻我的唇,浅浅勾画,深深流连。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浓,显然已被情火控制,他的唇舌滑至我的颈项、锁骨,吮吻,舔舐,就像八年前那晚那样。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任由他为所欲为,因为这个叫做刘曜的男子,和刘聪一样,不顾我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