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锄棍打的,”大伯娘晃了晃手里的锄棍,上面还有一点血,“真当我是病猫。”
记分员此时已经去把杨氏吼了一顿了,毕竟是她胡说八道先惹事儿的,加上之前沈良国父子一直盯着记分员的位置,记分员心里也有气呢,这会儿刚好对准人发火。
“您没事吧?”
沈良轩还是比较担心大伯娘受了伤不说。
“我看过,没事儿,”吴三婶儿冲沈良轩眨了眨眼,沈良轩这才放下心。
“良轩妈!”
这会儿沈大伯他们也赶了过来,得知大伯娘没事儿,而且那杨氏胡乱说话后,沈大伯和沈从石直接把流着鼻血的杨氏拉到队长面前。
“她今儿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打死她!”
沈从石向来是动手不动嘴。
“她不说当着全村人给我们家道歉,我就把沈从山打死!”
沈大伯怒气冲冲道。
“我打沈良国和她大孙子!”
沈良轩冷冷地看着杨氏厉声道。
杨氏瑟瑟发抖,吓得直接瘫在地上。
队长也十分头疼,“你咋啥都胡说呢?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沈良军两口子的事儿才过去多久?你就没长一点记性?”
“队长,我们这事儿和沈良军他们的事儿性质都不同,”沈良轩皱起眉头,“我们是被她凭白诬蔑!”
“反正今天她不照做,我就去揍人。”
沈大伯是气急了,啥都能干得出来。
“听见了吗?晚上道歉!”
队长敲了敲桌子,让杨氏表态。
杨氏急急点头,鼻血流得她脸都白了,害怕人出事,队长还是让看热闹的把她送到郑伯那去。
她过去时,本来在家的沈从山觉得又疼得厉害,刚过来拿药,结果就碰见了。
得知她伤是怎么来的后,沈从山骂了声蠢货。
结果夫妻二人又打了起来。
郑伯冷着脸看着,也不拉架。
一直到二人打累了,不动弹了,他才给他们上药,“一共五块钱。”
不仅没从大房那得到好处,好搞了一身伤,前前后后给了八块的药钱,而且晚上开大会,鼻青脸肿浑身都疼的杨氏还站在大伙儿面前,大声地对下午的事儿向沈良轩一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