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这没人的主殿里才能松一口气,可也冷清得很,你是第一个朕允许你随意出入的人……当然,秦王也能随意出入,朕没那资格管。昨晚你随靖安侯离开,朕本以为你不会依诺回来,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应津亭轻叹道。
云清晓表情勉强维系着笑容,心里已经快崩溃了——云二少爷洒脱惯了,绝对不适合应对应津亭这样凄凄惨惨戚戚的场面,偏偏这是救命恩人,也不能直接转身走人。
应津亭干嘛突然这个样子!吓着他了!
“陛下……您有话能直说吗?”云清晓实在婉转不来。
梁上君子的影卫们忙不迭想要点头!主子您有话直接对云二少爷说吧,不要这么吓唬人了……还是说这就是您对心上人“暗送秋波”的方式?显然云二少爷他不吃这套啊!
听到云清晓带着破罐子破摔气息的话,应津亭:“……”
不是吃软不吃硬吗,他寻思着说点软和话让这小少爷高兴高兴呢,怎么就这么个反应?
昨晚的时候苦肉计不是还很有用吗……
这小少爷真难伺候。
虽然不知道应津亭这天的突然卖惨犯的是什么毛病,但好在他也就多愁善感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快就恢复寻常了。
云清晓从应津亭这里得知了有关刺杀事件的后续,反正那个黑衣人刺客还是没抓到,不过据说秦王派侍卫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不出意外的话那刺客可能已经逃出宫了。
而这其实挺吓人,毕竟那刺客来无影去无踪,混进了宫里混上了紫薇殿横梁,虽然刺杀没杀成功但全身而退得实在轻松,搞得宫防形同笑话。
“你这戴的是什么?”应津亭在云清晓手腕上看到了个类似于袖箭的东西,但又不是袖箭。
云清晓便撩起宽大的袖子伸手给他看:“臣的兄长说臣手无缚鸡之力,怕臣入宫给陛下添麻烦,所以给了臣这个暗器,说万一又有刺客到了跟前,好歹能防身,好像是用袖箭改的吧,里面是银针。”
本来是该放毒针的,但云清寒着实担心他这弟弟上蹿下跳的能耐,怕刺客没出现,他自己玩着先把毒针扎上了,所以只放了银针。
不过如果是暗器就可以对付的场面,银针大多也够用了,射出去落到人身上,对方自己就能怀疑针上有毒,总能给云清晓争取点逃跑时间。
应津亭扯了扯嘴角:“靖安侯是怕你待在朕身边被当靶子受牵连吧?”
云清晓发愁:“陛下,您怎么老觉得臣的兄长对您有意见呢?当真没有!”
虽然有,但不能认!
应津亭看着云清晓的手腕,又充满挑拨离间意味地说:“靖安侯别是想害你吧,他不知道宫里不能携带武器?你这暗器也算是武器,还明目张胆在朕眼前晃?”
云清晓:“……这个,兄长倒也不是没有想到。”
“哦,那就是明知故犯、错上加错了?”应津亭挑眉。
云清晓无奈:“臣的兄长说,陛下宽厚,必能体察臣的谨慎小心,让臣注意着别叫其他人瞧见了,免得给陛下添麻烦便是。陛下,臣兄长说错了吗?”
应津亭:“……别装乖了。”
云清晓莞尔一笑。
其实云清寒的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