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斯特清晰地看见,一片碎瓷片从远处飞溅而过,即将迸向林斐的脸颊,可林斐·温莱一动不动,像是一尊被遗弃的精美玩偶。
碎瓷片划伤了林斐的脸颊,瞬间,长长一条血痕出现在林斐右眼下方的肌肤上。
“你想死吗?”阿雷斯特发出一声怒斥。
在瓷片划伤林斐的下一秒,阿雷斯特一把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双臂张开,将赤裸冰凉的林斐严严实实地裹进衣服里。
身后暴怒互殴的雄虫同时侧目,二人停顿下的片刻,维亚夺过教会雇佣兵手中的高浓度麻醉枪,塞梅尔手中淬满高浓度麻醉毒液的弓箭也早已蓄势待发。
扣动扳机,拉开弓弦,能麻倒十只顶级高级雄虫剂量的麻醉准确地击中两只高级雄虫。
与此同时,林斐单薄的胸膛突然猛一抽搐,他张嘴一呕,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
抬起头,他绿色的眼珠缓慢移动,声音喑哑,对着阿雷斯特,他笑了笑,“这次,又是我引诱了他们?”
“滴答——”
温热粘稠的一滴液体流下。
林斐眼睛大睁,一动不动,乖乖被阿雷斯特打横抱在怀里,觉察到股间穴口流出湿热性液,他苍白细弱的手指微动:
“弄脏了。”
阿雷斯特低下头,旋转楼梯上铺有华丽厚实的地毯,他们所经之处,有一小块地毯被洇湿成深色,而罪魁祸首正是林斐不停流水的屁股。
语气生硬,阿雷斯特说:“保洁会清理。”
林斐窝在阿雷斯特的怀里,赤裸的身体被阿雷斯特的外套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听到阿雷斯特的回答,他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直勾勾,木愣愣。
阿雷斯特沉默地抱着林斐上楼。
出事的地点是这一带最著名的酒店。
看到林斐破破烂烂躺在房间角落里的样子,他本来打算将他送到医院,可看着林斐一副随时要被吓死的样子,还是趁着塞梅尔他们处理残局的时机,把林斐带到楼上房间,又叫了医生过来。
走至星梯,乘坐至始终为阿雷斯特·雷米尔预留的套房,在门口扫描虹膜后,二人终于离开了一片混乱的事故现场,来到了更为安全、私密的地方。
将林斐放在床上,阿雷斯特转身要去给他拿衣服,衣角却被拽住。
阿雷斯特低头看向林斐,林斐像卡壳了的古旧木偶一样,行动迟缓地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可以,去洗个澡,吗?”
阿雷斯特默了半响,视线从林斐红肿的嘴唇下移到挺立的乳珠,再到延伸进胯骨部的吻痕、掐痕,眼神越看越冷。
“……算、算了,”林斐收回手。
阿雷斯特冷着脸,俯身下去,一手抄过林斐的膝盖,一手从林斐后背环过,轻轻松松把林斐抱起,他径直走向浴室。
把林斐往浴缸一丢,他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走到衣帽间,阿雷斯特臭着脸挑浴袍。
这间套房从四年前开始,就一直被阿雷斯特预留着,因此,衣帽间里只有属于他自己尺码的衣服。
挑剔地对着眼前堆叠整齐的服饰,他心烦意乱地拾弄这一大堆衣服,最终,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服饰中,他发现一件洁白柔顺的宫廷式丝绸睡衣,看着手中的睡袍,他眼神微滞。
第一次看到林斐·温莱时,他正一个人坐在校园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