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弹幕火药味逐渐重了起来,维亚红色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下某个熟悉的名字,拽着尤里安就走了。
“维亚·雷米尔。”维亚得体大方地朝几位雄虫打了个招呼,尤里安也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主要跟塞梅尔不熟)。
维亚安抚似的拍了拍尤里安的手背,轻笑一声,“大家互相都算认识,看来明晚的猜职业年龄环节可以去掉了。”
维亚走到矮桌前,弯腰拾起放在桌上的任务卡片,他微笑问:
“我来读?”
维德淡声:“人没到齐。”
维亚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对了,我是忘记掉我们的新成员了。”
弹幕立刻充斥着问号:
【新成员?原初种吗?】
【节目组有发通知,说是跟原初种一起的,就是不知道是雌虫嘉宾还是雄虫嘉宾】
【希望是雌虫嘉宾!(震声)】
就在几人眼神交流之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响声微不可察,在听觉极为发达的高级虫族而言,却是一清二楚。
尤里安当即转头看向玄关处,维亚将手中的卡片拈转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卡片上捏出淡淡的痕迹,才慢悠悠地将视线放到玄关处。
维德依然是一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冷酷俊脸,只是眼神细微移动,阿雷斯特好整以暇地靠着沙发,手指交错地敲击着扶手,只有塞梅尔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微垂下头,用左手抚摸小臂——那里正是他弓箭所在之地。
玄关处有些昏暗,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他走得有点慢,脚步虚浮,走动起来能看出他的左腿有一点跛,略微的瘸腿让他有种可怜的美感,也让他的步伐有着徘徊般的犹豫。
在门口时,他还时不时弯下腰,用双手拨弄贴着他小腿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走进后,他大概是注意到了室内人的视线,有些窘迫的直起腰,埋着头走了进来,紧紧贴着他腿的那团黑色东西,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玄关的设计略显狭窄逼仄,只点了一只昏黄的缠枝珐琅工艺小吊灯,显得愈加昏沉,与之相对,客厅却十分宽阔敞亮,因此,玄关与客厅之间仿佛有一条明暗交界线,将拘谨的黑衣男人和光鲜亮丽的高级虫族切割开来。
走来的人穿着一间黑色大衣,这让他的轮廓隐约且不分明,整体着装露肤度极低。
然而正是这样昏沉的黑,让他裸露在外的手、脖颈、未被口罩遮住的上半张脸白得愈发耀眼,就如同黑色丝绒布上一颗圆润光泽的珍珠,锋芒内敛,难掩光华。
缓步从玄关走出,压抑的黑还未完全退潮,他微微抬起头,一瞬间,客厅静了几秒。
孔雀翠羽、玻璃翡翠、雨过天青,世间所有绿意在这一刻褪色,只剩眼前那一双胜过璀璨宝石的绿色眸子,眼波流转间,水光点点,颠倒众生。
直播间弹幕凝滞了几秒,下一刻,直播间被“不可言说”四个字淹没。
【???为什么有种不可言说既视感?】
【卧槽,这身形这眼睛,好像不可言说】
【默默发问,不可言说是谁?】
【现在上网的到底是几岁的小孩子?连不可言说都变成时代眼泪了咩?某匿名论坛最高楼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