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本来就是野猪,特别喜欢在外面寻吃食。
每吃饱肚子再回家,等再把带有盐味的洗锅水菜渣喝进肚子,它就懒洋洋睡大觉,好吃好喝长得飞快。
明明是身上还带着花边条纹的猪,已经比同龄野猪大一倍,不能再抱了。
让想在三个月时给它做“阉割”手术的满爷错误判断,失了机会,不得不放弃这想法。
而且,江枝现在才知道它居然是个公的。
可随口一的“佩奇”已经取了,还是就这样喊着。
反正野猪每都是被妮妮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身上的毛毛全用彩线绑了辫。
长着男儿身,内是女娇娥也未尝不可。
只有江枝每看野猪就这样憨吃傻长感觉难受,想当美女一身肥肉可不行,于是给野猪用麻布做了两个袋子。
出门就给它像马鞍一样横放脊背上,每次背一两棵草回家。
人没吃闲饭的,鸡没吃闲饭的,猪也不能。
虽然野猪还是宝宝,有雇佣童工的嫌疑,但爱劳动的好习惯需要从养成。
多背两次,野猪对自己的背袋很是喜欢,一出门就得绑上,当然绑上就必须带出门。
野猪特别喜欢跟着“妈妈”出门干活。
此时,见江枝扯了草药,它哼哼着过来要装袋。
江枝把香薷的嫩叶掐给它:“佩奇,来,吃一片除口臭,不长蛀牙!”
现在野猪表现好江枝就亲昵叫佩奇,闯祸就是大喊五花肉。
得到夸奖,野猪张嘴吧唧一口吃下,尾巴还甩了甩,对这味道很是满意。
江枝也掐一片香薷叶子衔在嘴里慢慢嚼碎,等出了味儿再吐出残渣。
在这里刷牙不方便,用这个清新口气也挺好,也是香薷的一项技能。
香薷草一长就是一大片,江枝很快就割好一大筐,一筐自己背,再给野猪的袋子也分别装好两株。
于是在明媚的阳光下,一人一猪,一前一后,一摇一晃回家去。
此时满也割了一大捆黄荆叶回家。
家里要想发豆豉,就先得将黄豆发出霉。
满奶将清洗干净的黄豆煮到软烂,再放到阳光下晒一。
等到晚上,将均匀拌上面粉的熟黄豆装进篓,放进铺着草的大筐里,上面还要盖上一层厚厚的黄荆叶。
依靠鲜黄荆叶堆积发热带来的温度,五后,黄豆长出黄色的霉菌,抓散晾晒,喷上姜汁,这就是黄豆豉。
若在辣椒酱里放入豆豉,味道会更好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剁细的辣椒酱拌上花椒,放入豆豉开始日晒夜露的过程。
缸口蒙上一层纱布隔去灰尘杂物,经过持续一个月的反复搅拌,翻缸,还有三到五个月的储存发酵,方出精品。
只有这样吸纳霖灵气的辣椒酱,才能做出当地最有特色的美味。
从第一次交换药材,才过五,江枝又将自己晒好的香薷草连同其他药也送下山。
这一次,是徐二瑞送她到的村外。
进入村子,让守兵验过脸卡,江枝熟门熟路找到医官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