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啮之法是何等的法术,宫司蜀禄又是何等的法力,竟就这样被人化了?
鼠卫们惊诧地纷纷向门后退去,一边幻出兵刃,一边不住往栏杆上的宫司看去。
宫司精瘦的脸上,鼠眼狭细地眯了起来,紧盯住了陌生的来人。
九姬仍没理会,只是上前两步,伸手将恢复了人身的安三娘拉了起来。
“没事吧?”她问。
安三娘摇头。
虽然宫司显然没有用出全力,但能瞬间化解鼠啮之法,显然不是一般的修为。
安三娘不认识眼前的年轻女子,有心想问一句为何出手救自己,却见她抬头向着玉鼠洞宫巍峨的宫殿上开了口。
“以鼠啮之法伤人,不知到九洲城中审判,该当何罪?”
她这般问过去,那些鼠卫便辩驳出声。
“是那贱妇先动手的!她先出手伤了我们!”
九姬冷笑了一声。
“她是先出了手,但你们宫司亦出手将她击退。既已击退,为何又施鼠啮之法?”
鼠卫吱吱喳喳地答不上占理的话来,他们亦不知她是何来历,都不敢多言。
倒是那蜀禄不紧不慢地搓着手上的扳指。
“就算如此,你能怎样?”
他这般无所谓的姿态,引得身后的安三娘呼吸急促起来。
但九姬却不着急,哼笑了一声。
“不怎样。”
不怎样?鼠卫们相互对着眼神,还以为她是什么有来头的大妖。
原来也只是寻常的卑微妖众而已。
鼠卫们纷纷露出鄙夷神色,然而却被她默然扫来的目光,莫名压住了口中的讥讽。
九姬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到了高高殿宇上的宫司脸上。
“只是我记下了,你们也莫要忘了而已。”
林中吹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风声。
宫司蜀禄掌权玉鼠洞宫十数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洞宫门口大放厥词。
他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
“有几分法力就如此嚣张,本宫司倒要看看,你记下了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