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地笑起来。
“我劝你莫要再在我眼下耍把戏,早日把阴命集齐,不然有你罪受!”
他说完,那魂锁发动,影子里的猫儿像是被扼住了喉头,连痛呼之声都扭曲起来。
蜀禄却扬天长笑而去。
“快些吧,识时务比什么都强!”
暗红色的鼠影消失在了半空里。
魂锁仍旧死死勒着本就只剩下魂魄的猫鬼,猫鬼痛苦地扭曲,男孩低声喊着“哥哥”,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直到魂锁的发作停了下来。
他急急忙忙拿出罐子送了过去。
狂风呼啸,魂魄低吼着钻进了罐子中。
不知是不是被恶人折磨了这一番,今次魂魄在罐中一直不安,小小的罐子抖动不已,男孩死死抱在怀里,半晌才察觉罐子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很难受?”男孩道,“哥哥你方才不该出来的,若是一直在罐子里,他不一定就伤的了你!”
他急着说完,却听见罐中人嗓音沙哑地开了口。
“不。。。。。。”
那沙哑的嗓音里满是不甘,好似每说一个字都痛苦不已。
“堂堂七尺男儿,肉身被摧毁,魂魄被拘禁在小小的罐中,难道我还再讨好他苟活吗?!”
他不要苟活。
虎族要发动大乱,二十四条阴命便是关键。
其中一条阴命是他故意吞下的,缺了一条,虎族便不能依靠此发动禁术。
他还让小男孩在颖陈州散步妖鬼要吃极阴之命人的留言,让那卖油婆婆好生藏起来,不要被他找到。
但他没想到,这次换来控制他的鼠族的妖,如此的心狠手辣,逼着他必须找到那卖油婆。
扣在他魂魄上的魂锁几乎,要将他生生扭断。
每说一个字都痛苦极了,罐子震颤不止。
男孩悲伤地流下了眼泪来。
人人都怕妖鬼,人人都防着妖鬼,但他的命确实妖鬼救下来的,不然他早就死在寒冬腊月里了。
妖鬼不是鬼,是哥哥,是恩人!
但他还只能看着恩人如此痛苦。
“我不能摔了你的罐子吗?哥哥还不如彻底死了投胎,也好过被他们欺负,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