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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血喷出,就喷洒到了薛梅初脸上。
小姑娘满脸是血、目瞪口呆。
“父亲”却毫无怜悯地径直拨开碍事的兄长,一把将她抓进了怀中,他抵着她的唇边。
“我说过,你是我的,谁都带不走你。若是再敢逃,他们。。。。。。”
他反手指向后面跟来的三叔、二哥、三哥。
“他们都得先给你陪葬!”
那夜,大嫂受不住变故,就在长兄身旁,抱着辉哥儿跳了河。
“父亲”杀光了船上见到此事的管事小厮、丫鬟婆子,甚至将他们指认成杀了大哥一家的水匪。
其他还活着的人全都在看到这一幕后,精神错乱起来。
她则被他抓了回去,关在院中整整一年。
母亲听闻大哥被他所杀,当即就不成了,自辉哥儿死后更是直接神志不清,疯了。
她被死死关了起来,谁都不能见,除了他自己。
唯独四弟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听说大哥一家在水上出了事,而这件事里处处都是诡异,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真相。
他浑噩迷失之下开始酗酒,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整日整日地泡在酒里。
没人管他,除了二哥三哥劝过他两句之外,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可是她在乎。
母亲神志失常,是因为怜爱她,大哥被一剑割喉,亦是因为疼惜她。
她已经失去了爱她的人,但她还可以为了她爱的人而尽力。
她开始绝食、自残,可是那个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将她看管得更加严密。
她知道他的心冷硬地像血水凝成的冰,她只能不再跟他正面对抗,她反而开始顺着他,他要做什么她便不再抗拒。。。。。。
终于,在一年之后,他把她放了出来。
她出来第一件事,便是跑去了四郎的院子。
。。。。。。
雪还在下,一片一片地落在庭院的幻影之间。
水月幻忆之术的影子不断转圜,早已从火光遍布的那夜河道船上,转到了一年前四郎的院子里。
四郎看着半空刮来的雪和风,那天也同今日一样寒冷。
但姐姐突然出来了,她真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