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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只能看出,魏昭对自己有一定兴趣,这兴趣与男女情爱无关,但她却看不出这种兴趣到底来源于何处,这让她有些焦急,更觉得自己必须要不动声色地讨好魏昭,抓住魏昭。
“你好好休息,待会儿太医令来了,让他给你开些药。少夫人放心,不会再有人来清宁殿打扰你。孤还有事要办。”
李陵姮想要起来给魏昭行礼,却被魏昭制止了,她只能哑着嗓子说了句恭送陛下。魏昭走出内殿时,不知为何突发奇想回头看了眼李陵姮,正好看到她眼中掩藏不及的几分依赖和不舍。
魏昭朝着有些惊慌的李陵姮安抚一笑,然而回过身后,那带着安抚之意的笑容立刻如雾一般消散。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点意思。
待魏昭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李陵姮眼中的依赖和不舍也被收了起来。她坐在床上,目光冷凝。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魏昭对李陵姮说的那样,整座清宁殿,没有任何人来打扰,除了魏昭时不时会过来看看她。
起初的时候,李陵姮心里还有些担忧,她怕魏昭会留在清宁殿过夜,好在,魏昭一般只在清宁殿待一会儿就走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眼见着魏昭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她的喉咙总算好了,李陵姮终于决定踏出清宁殿。
这段时间她在清宁殿养伤,也没有闲着,亲手做了一个佩囊。她打听出这个时间段,魏昭一般都是在皇信堂里处理政务。拿着佩囊,端着一盅参汤,李陵姮带人前往皇信堂。
皇信堂前,俞期早早就看到了走过来的一行人,打头的正是陛下前段时间抢进宫来的裴少夫人。
“俞大人,陛下在里面吗?”李陵姮微笑着朝俞期问道。
俞期看了看李陵姮身后宫人端着的汤,心下了然,裴少夫人这是坐不住了。也是,陛下这些日子去清宁殿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之前还一天去一回,现在隔了三五天都不一定去一趟。说起来,他也不明白陛下这是怎么想的,冒着与世家翻脸的风险,将裴少夫人抢进宫来,抢来之后,没过几日,就把人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想归想,他同时也朝李陵姮行了个礼,口中含糊地称了一声少夫人。李陵姮在宫外被传成是魏昭心尖宠,将魏昭迷得三五不着六,但实际上一个多月过去了,魏昭也没有给李陵姮什么分位。她在宫中依旧是被人不清不楚地称作少夫人。
“陛下正在皇信堂内与大臣们议事,少夫人若是想见陛下,不如先在侧殿等一等,容奴进去禀报一声。”
李陵姮客气地朝着俞期道谢,按他的安排,先去了偏殿。
坐在偏殿里,李陵姮握着衣袖中的佩囊,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皱起了眉。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落了下乘,但她不可能摆出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独自待在清宁殿里等魏昭来找她。因为魏昭根本就不喜欢她!
双方角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谁手上握着的筹码多,谁就占据主导地位。很显然,在她和魏昭之间,魏昭才是那个可以不动声色稳坐钓鱼台的人。
一旦魏昭对她的兴趣消失,她只有死路一条。
李陵姮攥紧了佩囊,她只能主动接近魏昭,维持甚至加深魏昭对她的兴趣。不过目前,比起这个,更让她担忧的,其实是魏昭是否还愿意见她。
好在,魏昭对李陵姮的兴趣还未完全消失,听闻俞期禀报李陵姮来了,又正巧到了正午,他便让大臣们先去用膳,自己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