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莫渊感到奇怪，因为现在灵实在是太特殊了，目前的她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和思想，不像是狄米尔手下的黑暗骑士一样如傀儡一般受狄米尔操控，她反而越来越像一个独立的人。
人？
开玩笑，如果人类真的是从那种大黑怪物的肚子里诞生出来的，莫渊肯定毫无犹豫，立刻自杀。
“主人，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灵歪了一下头，表示不解。
“我见过狄米尔的那些死士，他们每一个都是像尸体一般受人操纵，但你不同，你现在会露出表情，会进行思考，你这样和真正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莫渊答道。
“这……”灵抿着嘴，用着歉意的表情说道“对不起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看着灵脸上越来越丰富的表情，莫渊满腹疑惑，灵是什么时候有这一趋向的，好像是杀了狄米尔之后，又或者是拿她做实验的时候，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过想起那晚自己对她那惨无人道的实验，莫渊逐渐觉得有一些尴尬。
自己一开始只是觉得灵是一个狄米尔的傀儡而已，所以就想解析一下她的结构，可是如今她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类，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魔一样。
“灵，那个……那晚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我也只是想找出对抗狄米尔的方法，不是想折磨你取乐。”莫渊开始努力解释道。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吗？”灵有些疑惑道。
“额……就是你告诉我有关狄米尔的事情的那一晚。”
“对不起，主人，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狄米尔和您是我的主人这些事情了。”灵如此回答道，就算莫渊直视着她的双眸，也没有发现她有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
“要是这样也好。”
莫渊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想好，如果灵真的可以作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自己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就当是补偿了。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谢枫已经走了回来。
“疯子，又是谁给你打电话啊，没想到你一个高中生，一天天倒挺忙的。”莫渊打趣道。
“一个朋友而已，对了，莫大少，你目前还有什么计划吗？”
“没了。”莫渊两手一摊，光棍地说道“什么计划现在都泡汤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到傍晚封印台开启，闯进去击杀封印中的恶魔之王，这样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恶魔？谢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莫渊一眼，在他看来，去过一次图书馆的莫渊，应该已经知道了封印的是天之眷属，可为何他要隐瞒此事？
所以莫渊与那个存在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这些疑问萦绕在谢枫的脑海中，但他也知道就算此时问莫渊也无济于事，因此谢枫就直接装糊涂，反正自己早晚也要与那个存在面对面对决的，也不差这一会。
“既然是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我事了吧，那我就出镇办点小事去了。”谢枫大大咧咧地说道。
“疯子，怎么我发现你比我都忙啊。”莫渊吐槽道。
“我小弟说想见我一面，我总得给他点面子吧。”谢枫笑了笑说道。
“你的小弟？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记得他了，肖阳啊！”
……
下午五点三十分，太阳已经沉入山谷下，下过绵绵细雨的湛蓝天空也变得有些暗淡，清新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庇护区当中。
虽然安全局已经用恐怖分子为理由撤离了小镇中的全部居民，但是离开了故土的人们并不是都有地可住，无奈之下，警察们只能用帐篷为他们搭建一个临时庇护区，让人们起码有一个避雨的地方，等过了今天，安置工作就要交给政府机关来解决了。
肖阳随意地坐在帐篷中，闭眼听着待在帐篷里的其他人的吵闹声和哭泣声，心里烦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