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窝棚,老痒翻出自己提前藏好的折叠铲,拉着吴斜去了一处下风口。
脚下的土地有些宣软,吴斜负责放风,老痒铲子舞的飞快,展现出了非凡的打洞技术。
铲子与金属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吴斜看到老痒神色微微一变,跪在地上两手刨出个泥壳棍子,胡乱往坑里踹了两脚泥,就拉着吴斜躲了起来。
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现没人过来后,老痒这才拉着吴斜将土坑填平,收拾一番后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老痒剥去了棍子上的土壳,青铜器独有的色彩让老痒面色大变。
“我刚刚、听着声就不对,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这玩意儿!”
“怎么?”吴斜接过老痒手中的青铜棍,这不是一件完整的铸器,断面上的切口说明它是被人从某一个整体上分割下来的。
棍体上有着眼熟的双蛇缠绕的花纹,乃是蛇国图腾双身人面蛇的花纹变形。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青、青铜树杈,没想到,老表竟把它给,锯、锯下来了。”
老痒的面色除了恐惧还有不虞:“当时说,不能不敬、敬神树的,也是他,哼,这是想……想吃独食,该的他!”
吴斜皱皱眉头,对于老痒与他老表对古物的破坏有些惋惜与不赞同,这些人太不讲究了,为了能带走的千把块钱,毫不在乎珍宝的完整价值。
回了窝棚,吴斜两人与红衣妇女各守着火塘的一边,女人不问他们为什么出去那么久,吴斜和她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主要是搭了几次话,人家都不乐意搭理他,还嫌弃他影响别人休息。
而老痒,从挖出那根青铜树杈,就一直面色凝重,满怀心事。
直到天光大亮,领队吆喝着吃饱的大家伙儿检查行李重新上路,老痒还是那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吴斜背着猪草和老痒一起走在马队的最后,他用胳膊肘拐拐小:“哎,你到底是怎么了,从今早回来就不对劲。”
老痒抬头看了看前边有些距离的马队,低着头小声的和吴斜说道:“唉!我怀疑,我那老表的不、不对劲,和这青铜树杈、有关。”
“这不过是个死物。”
“不,你不知道。”老痒摆摆手,眼神中透出几分恐惧。
“现……现在想想,我那老表,就是从挖出青……青、青铜树后,开始不对劲的……”
“越来越不对劲……”
话虽这么说,吴斜却现自己的小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臂,那截青铜树枝被他绑在小臂上,用衣袖遮掩。
……
“啧,怎么先到的是你啊!”张苏山看着对面的蓝衣姑娘,觉得自己有些牙疼,别扭的像是牙缝里塞了一块挑不出的肉丝。
“是我,你似乎很不高兴啊!”宫素素笑眯眯的,语气不急不缓:“那可真是让我高兴!”
“瞅瞅,我还看见了什么?”
宫素素跃到站在阴影处没什么存在感的张瑞锐身前,语气中带上几分稀奇:“一个还活着的老古董!”
“你从哪里挖出来的,竟然还好胳膊好腿的活着呐!”
宫素素的攻击来的毫无预兆,上一秒还在看着张苏山,下一秒手中的弯刀就劈到了张瑞锐的脖子前。
还好张瑞锐心中早有准备,并没有被宫素素打个措手不及。
只是在心里哀叹一声,回头不会要和所有的张家小孩都过一手吧?想到以后可能要鸡飞狗跳、随时有人偷袭的日子,张瑞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张家也不是非得回去不行。
要不……以后多接点儿外派任务,不在族地里久待?
从这两位的身手来看,给小孩上课这事儿应该用不着他了……
张瑞锐躲了几招,但宫素素的弯刀一刀比一刀快,银灿灿的弯刀在空中连成一片潋滟水色,美极了,也危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