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幕僚张晓道:“县君,那个少年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四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他一个少年怎么杀得了,而且他在底仓,他杀人受伤跑到底仓去做什么?应该跳河逃走才对。”
王览叹口气道:“我知道他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想留条后路,实在找不到凶手,就把他交出去,总比没法交代好!”
这时,刘县医走了进来,躬身道:“参见县君!”
“那少年情况怎么样?”
刘县医是县令王览的人,他不敢说谎,“伤口愈合不错,已经开始结痂,最多两三天就能正常走动了。”
“听说马县尉去审问他了?”
刘县医向两边看看,除了心腹幕僚张晓外,没有外人,他压低声音道:“县君,马县尉不是去审问,是想杀他灭口!”
王览一惊,“为什么?”
“卑职不知缘故,但卑职要提醒县君,那少年项下带着玉珮,他的身份必然非同寻常,如果他死在牢中,卑职担心县君会惹下大祸。”
王览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他自己怎么说?”
“县君,少年说他不是凶手,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旁边幕僚张晓也道:“县君,刘县医说得对,那少年应该是唯一的幸存者,马逊硬说他是嫌疑人,现在又想杀他灭口,恐怕此案和马县尉的后台有关。”
王览负手来回踱步,这个马县尉是宇文述的十三太保之一,他要杀人灭口,难道运河杀人案是宇文述所为?
这个案子恐怕涉及到朝廷的权力斗争啊!
踌躇良久,他又回头问刘县医道:“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他的家人是谁?”
刘县医摇摇头,“他说自己头部被打伤,他忘记自己是谁了!”
忘记自己是谁?
王览眉头一皱,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心念一转,这小子其实是不想说吧!
这时,一名衙役跑到堂下禀报,“启禀县君,萧氏家主求见!”
萧家是江都郡三大豪门之一,现在是隋朝,还是官府和世家豪门共治地方的局面。
况且萧氏家主可不是一般人,王览不敢得罪,他连忙迎了出去,正好衙役带着萧氏家主从侧门进来。
王览连忙抱拳笑道:“哪阵香风把萧兄送来了?”
萧氏家主叫做萧琮,年约四十余岁,头戴纱帽,身穿白色儒袍,他身材中等,皮肤白皙,看起来温文尔雅,极有风度。
萧琮微微笑道:“我是为运河发生的凶杀案而来!”
“啊!”
王览吓一跳,连忙摆手道:“请到内堂小叙!”
两人来到内堂坐下,王览问道:“运河凶杀案莫非和萧家有关系?”
萧琮笑了笑道:“凶杀案和萧家无关,实际上,被杀的卢公公是来江都找萧家的,长公主有一盏灯坏了……”
“百宝琉璃灯?”王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