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德玄一瘸一拐来到酒楼,他的四个伙伴已经抬去清风酒楼了,掌柜找来坊内医师给他们包扎伤口。
四个人,除了被拖下马的于孝严没有受伤外,其他三人都受了伤,伤最重的是元平,他屁股被划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子,虽然是皮肉之伤,但至少得趴半个月。
独孤怀恩和侯莫陈丰先后被飞刀射中肩膀,都是皮肉小伤,没有伤及筋骨,休养几天就好了。
窦德玄走进酒楼,于孝严走上来焦急道“大哥,人抓到了吗?”
窦德玄苦笑着摇摇头,“中了那小子的伏击,我的马被他干掉了!”
“那我的马呢?”
于孝严有点急了,“那可是我父亲的千里飞雪宝马,我偷出来骑了两天,它若丢了,我怎么向父亲交代?”
“这个只要找到人,你的马就找到了。”
“可是我父亲明天就要回来了!”
于孝严急得要哭了,“大哥,你说什么办才好?”
“给我闭嘴!”
窦德玄心烦意乱,忍不住大怒道“那人是高手,他没杀我们已经是留情了,你马被抢走,关我什么事?”
于孝严脸色一变,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咬牙道“姓窦的,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你只管自己,从来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我们的交情一刀两断!”
于孝严离开酒楼就走了。
窦德玄心烦意乱,坐下来抱头不语。
独孤怀恩低声问道“大哥,那个萧夏真的很厉害?”
窦德玄点点头,“他身形一闪就到我面前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马的一条腿便被他斩断了,然后他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至少是七品,我说的是真七品,不是武道七品。”
独孤怀恩倒吸口冷气,半晌道“这下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回头想办法把小于的马要回来,那马是天子赐的,确实不能丢,但长安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他?”
独孤怀恩沉吟一下道“其实我有个办法找到他。”
“什么办法?”
“隔壁酒楼不是过户了吗?找负责经办过户的牙人。”
旁边清风酒楼的掌柜笑道“那个牙人我认识,他昨天和今天都来过,是宝成柜坊的掌柜,姓马,宝成柜坊在都会市,不过现在已经关门了,只能明天再说!”
窦德玄点点头对众人道“明天一早我们在国子学碰面,元平就算了,你路都走不了,回头我让他赔你医药钱,怀恩,你再去找一下小于,他如果想要回马匹,明天就得跟我一起去。”
窦德玄为什么着急要回酒楼,因为他父亲兵部侍郎窦彦明天就从江都回来了,父亲临走时交代过大哥窦德明,要在他去江都期间,尽快把这座酒楼赎回来,结果大哥大意了,准备以三千贯钱的价格收回酒楼,不料被韦家一口回绝。
窦德明便打算加价到四千贯,把酒楼拿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韦家竟然用同样四千贯的价格把酒楼卖了。
窦德明慌了神,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交代?
窦德玄也急了,这件事他有重大责任,他骨子里瞧不起韦家,是他劝大哥用压迫的手段逼韦家让步,出钱三千贯就是他的建议。
暴力胁迫是窦德玄一向做事的风格,当他从韦成凤那里得知,韦家竟然把酒楼卖给了新来的太学生萧夏,他便同样打算用暴力胁迫的方式,逼萧夏把酒楼还给窦家。
不料这一次,窦德玄和他的同伴们碰到了一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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