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玻璃匕首,看着我,问:“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给我?不过是一把玻璃而已。”
“这个不是普通的玻璃,这个玻璃能划伤松野子的式子形态。我看了一下搏斗痕迹,能确定曾有松野式子从这个玻璃窗前摔出去了。”我分析道:“玻璃碎片上有血迹,式子是鬼,他们的皮肤一般不会出血,可是这里有。这说明这种玻璃可以伤害松野子式子。”
听到我这么说,杜从珊拿着救命稻草。我手头也没有武器,看了看周围,我也决定再帮自己也搞一个。比起杜从珊手里的玻璃匕首,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气刃比较好用。
总需要等一个时间,然后让我看看有没有监视我们的东西。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二楼。
二楼的窗户全都是封死的,出路只有每一个楼梯口。这里的玻璃上全都是抓痕和血印,在黄昏的逆光里显得非常的黑。
按照规矩,杜从珊走在我身后,我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去判断她离得我有多远。周围安静的不像话,我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
推开第一扇门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房间是一个有房梁架子的房间。每一个架子的交叉口都是一个绳结。绳子掉出一个圈圈。这个画面我大概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自杀场地。
一个几十平米的房间,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吊用的绳子。有的绳子断了,有的绳子残破的只有一个轻轻垂下来的绳索。杜从珊腿软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这个空间看来是个陷阱,我刚准备说,咱们原步退回去吧,她这放荡不羁的一坐,我算是明白什么才是猪一样的队友了。
心说不妙,把杜从珊推开陷阱的位置。刚刚推开,平地就炸出了一个鬼。它的头上贴着一个符纸,像极了中国传统的僵尸。
杜从珊立刻站起来就对着这个僵尸一顿乱捅。捅得僵尸面目全非,肢体残破,直到再也没什么能支撑僵尸了。那个僵尸在摊成一片泥。
厉害了我的杜从珊,你这个样子才是最可怕的好么。我看着这个摊开了的将是,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她两只手握着到,哆哆嗦嗦地不敢动一步,浑浊的眼睛里是一股杀气,她浴血而生,顾不上擦去脸颊上的血渍,她颤抖的瞳孔,有点绝望地看着我说:“你也有过这种感觉么。就是那种,这件事情不是你死就死我亡,可是我必须是活下去的那一个,所以对不起,我要杀了你。的那种感觉么?”
“恩,我也有过。我贪生怕死,所以我更害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咱们原路退回去,看看第二房间吧。这里步步惊心。”
得到她的同意,我们一起走了出去,回到走廊里时,我突然心生一计。我已经有了伪装,我何不再来个借刀杀人。
遇到下一个人后,我要想办法让那个人表现的像我。让监视我的人,以为其他人才是我伪装的样子。偷梁换柱,声东击西。
我已经有了伪装,我再让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被别人误会成我,让替罪羊成为众矢之失。我借机带着杜从珊离开这个鬼地方。
计划已经油然而生,关键就是我要遇到这个人,让这个人成为我的替罪羊。瞒天过海。
走到第二个房间前,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杜从珊,杜从珊说,什么都听我的。我想了想,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推开第二道门。依旧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比第一个房间小很多。大概勉强放一张床,或者是放一个桌子。这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窗户被木头定死了。
我看了看这个房间环境,觉得万一一步踏进去,门关上了,谁也出不去。他们如果瓮中捉鳖怎么办。
松野子肯定有内斗,不过是暗斗,有人把我召唤到这里来利用我,就有人想要阻止他们,表面上和睦,很有可能处处对我痛下杀手。
步履艰难就算了,还有个半吊子杜从珊。我推着杜从珊离开了这个房间。把门关好。
我现在明白了,这里每一个房间布置的都很没有逻辑。有了这个心理底线,我就冷静多了。都知道是会看到猎奇的东西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来到第三个房间前,我突然感觉自己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身却看不到人,杜从珊问我:“怎么了?彤彤姐。”
“没,没什么。”我断定是有东西拍我了。可是这个东西杜从珊看不见。我现在也看不见。我跟她说完话,一扭头就看见从楼顶掉下来一颗头。
那颗头咕噜噜的滚到我的脚边。我一低头就和那颗头上一双空洞充血的眼睛对上了。
凭我多年的活见鬼经验,我还是没有大惊失色,面露愁容的。我没什么受到惊吓的表情,顺脚就踢远了。
“小美酱,你来啦。”第三个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召唤。
我稳步的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松野子,他们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我带着杜从珊走了进去,露出一个妖艳的微笑。说:“可不么。”
“初代说陈飞彤可能把自己伪装成咱们的样子了。”一个松野子说。
这位松野子我见过,在最后一代松野子被做成的鬼胎挂件里,我看到了他。但是叫什么名字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见他们很随意的坐着,我也顺手坐下。然后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嘴唇,若有所思的说:“伪装成咱们干什么呀。”
说话期间,我感觉利用松野小美的鬼气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共同记忆。闭着眼睛的时候勉强看到了过去。
叫我“小美酱”的是松野边麻子,唯一的一个男松野子叫松野田一,坐在那里暂时还没有说话的是松野斐。这四个人是个小团队,看了一下过往,勉强可以定义为是病娇四人组。
我睁开眼的时候,松野斐就定定的看着我说:“你闭着眼睛想什么呢。你是陈飞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