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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未来的摄影行业和科研行业有人才竞争趋势了啊。贝尔纳黛特边高兴地为他鼓掌边想到。
走出地下实验室时已经是下午快两点,阳光不再如清晨那样照耀得整个屋子都是,而是收敛成了一种更加温和的状态。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在设计那面落地玻璃墙的时候,就严谨结合了屋子所在地形地势的特点,并参考了纽约城四季的阳光照射规律才能做到的精确。
毕竟如果是夏季,没有人会喜欢这样过于丰沛的阳光,但冬季却求之不得。
彼得带着她在这幢空旷而宽敞的房子里逛了一圈。
在客厅的时候,贝尔纳黛特注意到到墙上有几个空的相框架,壁柜上摆着一只同样空空如也的花瓶和落满灰尘的唱片机,柜子里有许多收纳整齐的黑胶唱片,墙上还有几幅莫奈风格的水彩画与造型别致的装饰品。
“那是彭罗斯三角。”彼得注意到她似乎对那个银色的金属物品很感兴趣,于是主动解释,“那边还有一套不同型号的克莱因瓶。”
“都是和数学有关的模型。”贝尔纳黛特点点头。
她基本能猜到彼得那样出众的理科天赋是哪里来的了,也许他的父亲或者母亲也是一个理科天才。
不过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这栋房子整体的设计与许多内部布置细节,充满不拘一格的亮点与巧妙心思。即使在因为空置十几年而显得有些冷清的今天,也能从这许多的细节里清晰体会到当初房主人装扮它时的用心,与曾经温馨的家庭氛围。
据说这栋房子内外几乎所有的装扮设计都是彼得的父母亲自动手完成的,也是他们唯一留下的纪念物。因此本杰明从来没想过要将它卖出去,而是打算等彼得成年以后,再将这栋价值至少七十万美元的独立别墅交给他自己处理。
“你会经常回来这里吗?”贝尔纳黛特问。
出乎意料的,彼得摇了摇头“不算经常,一般只会在需要完成一些,你知道的,跟蜘蛛侠有关的事的时候,我才会过来。”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都没有和其他任何人一起来过。因为这里总会让他有种难以形容的失落与孤寂感,但他不介意向贝尔纳黛特袒露这种过于敏感甚至是脆弱的情绪,他知道她都能理解。
“在我两岁多,还不到三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把我送到了梅姨和本叔的家里。所以坦白来讲,我对这里其实没有任何印象,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跟到了陌生人家没什么区别。”彼得一边走上楼梯一边轻声开口。
阳光穿过楼梯木质扶手的间隙照进来,将彼得的影子投映在贝尔纳黛特身上。
她能从中感觉到对方心里所有的复杂情感,茫然,疑惑,委屈,还有深刻的不解与悲伤,甚至是隐约的愤懑感。
“我爱梅姨和本叔,是他们将我抚养长大,对我也像对待亲生孩子那样没有区别。”她听到彼得的影子这么说,“可是我真正的父母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出现,也不告诉我离开的理由。他们总说我的父母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必须要理解。可没人知道那个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需要理解什么……”
她沉默地听着影子的诉说,同时忍不住抬头看向彼得。阳光将他满头浓密微卷的短发照得毛茸发亮,轮廓漂亮而立体的脸孔上并没有多少情绪外露,只是眼中光芒黯淡。
推开二楼第一间房间的大门,彼得让贝尔纳黛特先进去“这里是书房,大部分我父母留下的东西都放在这儿,旁边应该是我小时候的房间。”
“你打扫过?”这里比起外面的灰尘遍布要干净太多,连书柜里整齐摆放着的密集书本上都是干净的,显然是被仔细清理过。
彼得嗯一声“当时也就是想试着找找看,会不会有和我父母留下来的一些……可能他们想说的话什么的,或者一些和他们的过往经历有关的东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