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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喝那杯咖啡,只盯着对方面无表情地说:“所以说,奥斯本企业为什么要让你这样一位继承人都卷进霍金斯的事情?最近pib人手不够吗?”
哈利端咖啡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答:“不。这是我个人的意愿。”
“我想找到你。从十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做这件事,与奥
斯本和pib都无关。”
“然后呢?”她又问,然后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蠢。当初她为了逃离霍金斯国家实验室,误打误撞将哈利当做人质拐走好几天。
这大概是面前这位贵公子目前人生中,所经历过的最屈辱的事情。
然后还能怎么样?
当然是报复回来。
她想到这里,目光逐渐下移,从他肤色白净,透露着几缕淡青色血管缠绕的手腕,一直来到对方被工整黑色长裤所包裹的修长双腿。
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就是那种看上去好看但是不怎么经得住折腾的类型。
换而言之,如果立刻动起手来,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把对方直接撂倒加打晕,然后趁机逃之夭夭什么的。
早知道她该提前研究一下,到底打哪里会容易让人失忆了。塞莱斯特有点懊恼地皱起眉头。
然而还没等她盘算清楚行动方案,却听到哈利说:“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塞莉,你不用这么紧张。”
被叫到昵称的少女不由得眉头一挑,用充满怀疑与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想找回你。”他说着,改变姿势微微朝前凑近对方,一种毫无理由的强烈专注感从他碧色的眼瞳里流露出来,“我等着能够重新和你见面,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已经等了十年,塞莉。”
什么叫“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你还想怎么样?
塞莱斯特满脸茫然,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她之前在奥斯本大厦里,因为躲避安保人员而误闯进男士洗手间,然后还不得已将对方绑进隔间的画面。
对于她一连串的接近绑架的粗暴行为,哈利不但没有抗拒,反而还表现出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好像找到了什么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甚至还想吻她。
一想到那个画面,塞莱斯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阴暗设想把对方打晕到失忆然后跑路的计划,也哆嗦着缩减成干脆自己直接跑路比较现实。
“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什么了吗?”她努力试图维持话题的正常走向,“我以为我们在讨论我曾经绑架过你的事。”
虽然她那时没有伤害对方,还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照顾着这个小人质,但是那并不能改变绑架犯罪的本质。
“是这样,但我更希望你能明白我真正的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总觉得这个倾向不太对。塞莱斯特头一次感到有些坐立难安,目光朝周围四处乱飘,期待能见到那个熟悉的红蓝色身影出来救场。
实在不行,那个蜥蜴怪物也不是不可以。
“我需要你回到我身边。”
他说:“过去发生的事,你的身份,都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
塞莱斯特挪动一下椅子,满脸古怪地看着对方:“你这语气可不像一个逃脱出来的人质对绑架者该说的话。”
他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比如心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