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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雪真是半夜睡醒,都要狠狠打自己两巴掌——“我真是错怪好人啊。”
而夜里,韩都子怀捧一碟猪头肉,打算窝房里小酌。
一见沈赤,他抖了个哆嗦。
韩都子揉了揉眼,确信这不是做梦……
韩某人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沈赤仙师吗?怎么来我房里了?小雪师侄不让你进房啊?”
沈赤一本正经:“小别胜新婚。不过是孩子的把戏罢了。”
“……”韩都子摆头三连。
老男人的自尊心是真强啊。
最后。
坚信一切只是孩子把戏的沈赤仙师,已经接连几日没碰到小妻子的面了。
他化成黑蛇,生无可恋地挂在院子篱笆上吹风。
烈日下,长长一条黑蛇干,怨气浓郁,生人勿近。
韩都子憋不住了,他忍不住道:“你不使点旁门左道就追不到媳妇是怎么的?”
黑蛇用神识狡辩:“吾与小雪,只是师徒情谊……”
“哦,那成。既这么着,我也不帮你想法子了,还是回屋喝酒的好。”
刚走一步,韩都子被蛇尾绊倒,摔个四仰八叉。
“……”韩都子回头。
沈赤淡定:“若你执意要留下为我献计,我不是不可一听。”
“……?”你有病。
在韩都子开口之前,冷若冰霜的沈赤忽然想起一事,问:“你可曾有过仙侣?”
“没有。”这是韩都子一生的痛。
“哦。”
沈赤又挂回了篱笆上。
“你作甚?”
“闭目养神。”
韩都子握紧小拳,懂了,他是不信他有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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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雪这几日被樱玲还有王日月拉着到处采买。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启程去八大世家了。
寒门子弟进大城镇,总得置办一身行头,免得让本地生瞧不起。
樱玲一路“算我账上”,给施雪挑了好多衣裳与首饰。
眼下,她给施雪选了一身暗花缎彩绣粉花蝶窄袖襦裙,腕上系了油亮的红绸长带,与发上红樱发簪争相辉映,俏丽脱俗。
樱玲:“小雪打扮成这样入学,还不得迷死那群世家弟子啊。”
施雪谦虚:“师姐也很好看,头上的蝴蝶簪多衬你。”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