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雪终于明白为何要道侣亲力亲为下嘴了,这灵力虚无缥缈,用杯子装,恐怕也装不住啊。
不过一刻钟,施雪便觉得丹田丰盈,再也塞不下了。
够了,太涨了。
她自幻象里醒转时,睁眼时,还有些迷茫。
施雪埋首于师父肩侧,再瞥一眼,师父颈上血迹斑斑,仿佛洇开了朵朵红梅,是她的杰作。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旁的缘故,施雪松口时,还试图……安抚似的,舔了一下伤口。
呃,她只是希望师父不疼?
但,也就是这样短暂的亲昵,教沈赤无所适从。
他显然没想到施雪最后的安慰竟带有诸多花招——软滑的小舌在稍许刺痛的伤口一扫,激起一阵难言的欲心。
他微微蹙起眉,不适、燥郁、不像自己。
可他对施雪一贯包容,从未有过怪罪。
算了,小姑娘涉世未深,不知轻重,且饶她吧。
沈赤不计较施雪的冒进,徒弟倒回过神来,诚惶诚恐地跪了地。
她给师父赔礼道歉:“是弟子无状,伤了您!”
“无事。”
施雪抽离他半尺远,那一味若有似无的草木香也渐次散去,沈赤的神志恢复清明。
他抬指,探了一下施雪的法印:“明日多习一会儿运气,便可到练气期了。”
“我夺取了师父的灵力,于您的身体有损吗?”施雪担忧地问。
“不过是一点修为,权当为师收徒的赠礼吧。”
施雪感动,多慷慨的师父啊,她何德何能抱上这样的大腿!
施雪泪汪汪:“是,多谢您!”
“不过修炼一事,不可走捷径。道侣同修,至多数月一次,方能完全消融对方的灵气。”沈赤怕他的骨血灵力太盛,施雪吸收不了,反倒受其带累,乱了身体,“你如今才刚入仙门,为师予你一点灵力无碍,再往后,钻研得深了,这点灵力便不够你突破境界了。修行一事,还是得靠个人。”
闻言,施雪呆若木鸡,脸更烫了。
她想歪了,这话很像是师父耳提面命,劝慰她那起子私密事需要节制,贪多嚼不烂。
她压根儿……就没想有下一次啊!她能应付完妖王墓比试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施雪看着沈赤如玉的长颈上,那一枚触目惊心的牙印。
是她无礼唐突在先,哪里有脸反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