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不必担忧,他总是偏爱施雪的。
即便她心生春念,处处孟浪荒唐。
施雪轻咳两声,避嫌:“我……”
沈赤柔情百转:“嗯?”
施雪急中生智:“好像梦到了宋韬师兄!”
“。”沈赤默。
施雪低头: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没什么吧?总比说“梦到师父”好。
殊不知,师长袖笼里的指节微蜷,手背青筋颤动,面色黑沉。
昨夜那一句夫君,难道是……
俊美的师长,阴森地扯了一下唇角:“呵。”
第一次看到师长险恶微笑的施雪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师父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啊!
施雪咕咚咽下一口唾液,内心:师父,你的杀心好像溢出来了……
沈赤温柔地搀施雪重新躺回榻上:“小雪身子骨还未痊愈,近日就不必来上课了。”
“可是……”
“为师会帮你请假,不必忧心。”沈赤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堕雪剑,“毕竟小雪不喜见血,剑道课上近日有些波折,小雪还是避一避为妙。”
“……嗯?”
施雪虽然不大明白师父的所作所为,但那把堕雪剑的煞气是不是比往常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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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师楼。
沈赤忽然喊住课间偷吃猪头肉和米酒的老友:“韩都子。”
抹去一嘴巴猪油的白发老者:“啊?怎么了?”
沈赤不会是想告发自己课间偷喝酒,要砸他铁饭碗吧?
沈赤垂下雪睫,淡然问:“在八大学府内杀人,违。法犯禁吗?”
“你说呢?”
韩都子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他没看错的话,沈赤现在的语气,就和他问“今天中午吃什么”那样平静无波。
这事儿,在哪儿不犯法?
“哦,吾觉得无碍。”沈赤指尖一动,堕雪大宝剑瞬息间悬于掌心,烨烨生辉。
韩都子明白了,沈赤这是玩真的。
他抖若筛糠,一下子抱住了沈赤的腿:“阿赤,赤哥,你别冲动。你想想,要是你杀了生,作不作恶倒两说,主要是被驱逐出学府,你和小雪就阴阳相隔,不是,铁窗对望了啊!”
年轻的师长抬起修长指节,轻轻按了额角,头略疼:“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