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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茂菁拍了拍她,把她不切实际的念头拍回脑壳里:“开什么玩笑,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种机会,还是多留给小辈儿们吧。”虽然这样说着,她心里也觉得颇为向往。毕竟站在舞台上,是每一个热爱艺术的人的毕生情怀,她又怎能忘却。
许盈沫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拉起她,来到大礼堂外。外面几个女孩儿一边聊天一边练基本功,头发高高挽起,就如舒茂菁年轻时的样子。
她认真道:“不开玩笑,《最后的乐团》,也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圆梦的礼物。
一旁,秋日红枫下,容妩和那几个女孩儿做好了热身,开始练起了舞蹈步骤。看到她们轻盈的步伐,舒茂菁心中有种恍然——那仿佛是自己也可以做到的,她的身体,在看到这些动作的时候,有情不自禁的共鸣。
心中,许盈沫告诉她,这场演奏,也是她的演出机会,是送给她的礼物。在人生走到不惑的年头,这何其幸运。
舒茂菁意外之余,心中徜徉满满的,都是感动。
“妈妈,这场音乐会,于不同的人而言,它有着不同的意义。不仅仅是信仰。”许盈沫对她笑了笑,前所未有的自信:“对我,对你而言,都是如此。等它上映后,我还会给观众,解读出其它的意义。现在,先给你卖个关子。”
红枫似火,在秋风中袅袅而落,母女二人脚下铺了一地金红。舒茂菁微微一笑,挽起被风吹拂的头发,走上前,双手捧起许盈沫的脸。
“妈妈突然不后悔,从前那些年的选择了。”
“因为不管你父亲是怎样的人,不管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往,我生下了你。看到你,我那些年的人生,都值得。”
专业窥屏三十年的宋琢曦,此刻仍然在一旁专业“窥屏”,不过他是无所谓的。
只觉得这暖心的一幕,让他无比放心。
因为他喜欢的人,特别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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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场音乐会的演出,背后伴随的,都是一个枯燥而漫长的排练。不过,对于《最后的乐团》剧组而言,这些也都是值得纪录的素材,是电影的宝贵镜头。
当然,他们中途也发生过不少意外。比如有的人在排练过程中,心脏病忽然发作,大概是重新与团友们合奏,心潮一时澎湃,犯病也犯得急,送到医院才抢救过来。
直到11月底时,《最后的乐团》排练已经纯熟,众人的感觉也逐渐到位。中间的日子里,乐团便去拍了海报——
摄影棚里,29个健在的老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拿着自己的乐器,按年轻时候乐团合影站的顺序,笑眯眯地合影。去世的人,就为他空出了位置,摆放着那人生前用的乐器。
海报拍好后,就像完成了一个莫大的夙愿,贴在了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外,只待一个月后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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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蹈房里,夜以继日排练《最后的乐团》舞蹈时,容妩忽然接到了一个约照电话。
“请问是容妩容小姐吗?您好,我们是‘旧影’工作室的策划部。我们的部门经理,看到了您在《香神领域》作品里的表现,非常欣赏,想邀请您来拍几组不同主题的照片。请问您是否接受?”
接到这个电话,容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