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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我从未见过什么首饰!”
鲁九:“若不是贪图首饰,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为何隔三差五就去北岳坊那个鬼地方??去一个糟老头子家里?你图什么?!”
小燕大怒:“北岳坊不是什么鬼地方,坊里的爷爷奶奶都是好?人!时爷爷不是什么糟老头子,时爷爷是很厉害的手艺人!”
“哈!你?果然知道鲁时是首饰匠人,这就是做实了你?的罪行!”
“若胡言乱语也能算证据,那我也可以说是你?见财起?意,去抢时爷爷的东西,时爷爷不给,所以害死了时爷爷!”
堂上二人吵嚷起?来,鲁九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口水乱喷,小燕年?纪虽小,气势却?是丝毫不弱,句句回怼,端是个理直气壮。
“呦,这小丫头不错啊。”靳若赞道。
伊塔:“见四七一。”
靳若:“哈?”
木夏:“伊塔说你?见色起?意。”
“……”
县令砰砰砰拍着惊堂木,极力?维持大堂秩序,无奈官威不足,根本没人理他,尤其是围观百姓,更是个个化身福尔摩斯,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鲁九说的有理,无利不起?早,那小丫头定是图鲁时的东西。”
“拉倒吧,城里谁不知道那鲁九就是个泼皮无赖,他说的话连放屁都不如?!”
“人活着的时候不管不顾,人死了倒跳出来了,要是真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鲁九早去伺候鲁时的吃喝拉撒睡了,还能便?宜了外人?”
“小燕可是三河坊的珍宝轩的伙计,珍宝轩是花氏的产业!依我看,鲁九就是想把?罪名硬赖小燕身上,再借着小燕讹珍宝轩一笔!”
“嘿,老哥你?这话说的有理!”
李掌柜低声?道,“招工之前我们都做过排查,小燕家世清白,为人正直,绝不会做这等事。我信小燕!”
张掌柜:“四郎你?可要帮帮小燕,此事若是闹大了,有损珍宝轩和花氏的名声?!”
花一棠摇着小扇子,瞄向林随安,林随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令镇不住堂上的声?音,气得?跳起?身狂拍惊堂木,“都闭嘴,安静!安静!谁再吵就打——出——去——”
“府衙堂审时,百姓皆可观堂,以正视听,宣导教化,敦敷五德,此乃唐律所定,县令大人只怕无权将百姓赶出去。”花一棠迈步跨过大堂门槛,啪一声?展开扇子,雪白衣袂层层叠叠扬了起?来,犹如?春光下明媚的花瓣竞相?绽放,万分神奇的,整个大堂静了下来。
林随安颇感欣慰:花一棠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县令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咆哮……公……堂……”
县令越说气越弱,他看到了站在?花一棠身后的李掌柜和张掌柜,两位掌柜疯狂比划手势,一个捧着脸扮做一朵花,一个竖起?四根指头,县令总算不是太?笨,明白了过来,川剧变脸似得?换上了笑容,“原来是花家四郎大驾光临,快快看座!”
花一棠的名号一出,看热闹的百姓顿时激动了,眼珠子噼里啪啦都砸到了花一棠身上,花一棠就是个人来疯,越受瞩目越嘚瑟,此时恨不得?有个鼓风机帮他摆造型,但见他“啪”一声?合上扇子,抖了抖袍袖,起?了范儿,“坐就不必了。只是花某在?堂外听了许久,心有疑虑,还望徐县令解惑。”
徐县令:“花家四郎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