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众人便以为你一直在樊八家,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成了?你的不在场的证人。”花一棠道,“说到这里,想必大家都猜到这条光明正大的密道是什么了?吧?”
众人互相对?视,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花一棠冷笑,提声道:“是“宵行令”!”
“简直是妄加揣测,胡言乱语!”苏意蕴大叫,“宵行令关?乎东都治安,凡需宵行令之官员,需由官员所在衙门依律依规上报名单,由京兆府逐一核查审批后方可由各衙各司配发,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当!”一张染血的紫色绸帕被抛进了?正堂中央,帕子里面恰好就是一面宵行令。
堂内顿时一片死寂。
“负责审查宵行令配发人员名单的的确是京兆府,但负责定制宵行令的却是金吾卫。”靳若提着包袱踢开挡路的金羽卫,踏阶入堂,他的脚有点跛,额头青了?一块,颧骨处还多?了?一道口子,显然?是刚和人交过?手,“这块宵行令就是从?樊八娘的屋子里翻出来的。”
凌芝颜恍然?:“一个半月前?新上任金吾卫右将军姜宏光,乃是太原姜氏外宗子弟。”
靳若:“对?于金吾卫来说,多?制作一块宵行令比放屁还简单。”
“有句话姜东易说对?了?,”花一棠沉声道,“在堂堂东都,国之首府打洞的,正是你们这种国之硕鼠!”
林随安看到刚刚还义愤填膺反驳的苏意蕴脸白?了?,心中不禁冷笑:这就是是所谓的“屁|民思维”限制了?想象力吧,对?于普通人——甚至对?于苏氏这种没落的世家来说,想要?一块“宵行令”难如?登天,但对?于太原姜氏这种高高在上的特权门阀士族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或许,人家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只要?一个眼神,下面想要?溜须拍马的人已经?把事安排得妥妥帖帖。
姜东易却是笑了?,“这是樊八娘子房中的东西,与我何干?”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缩在妓人群中的樊八娘身体?骤然?一颤。
花一棠捡起包裹宵行令的紫色帕子甩了?甩,“那这个呢?”
白?汝仪“啊!”一声,倏然?看向白?向,白?向吓傻了?,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花一棠捻着丝帕,“此乃青州特有的蚕丝所制,上面的绣花也是广都最流行的花样,比女子用的帕子大了?许多?,显然?是男子之物——”
“我想起来了?!”白?向尖叫,“这块帕子是之前?我用来擦身上的残酒,不、不对?,是一名妓人撞翻了?我的酒,又抢过?我的帕子帮我擦,又说帕子脏了?,要?帮我扔了?!”
花一棠:“哪个妓人?你还能认出来吗?”
“当然?能!”白?向踉跄起身,在妓人群中扫了?两眼,立刻揪出了?一名妓人,“就是她!”
妓人吓得全身发抖,泪珠滚滚,“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莫要?为难她,”樊八娘跪地?挪出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汗水冲刷成了?奇怪的沟壑状,极力控制着发抖的声音,“这帕子是、是我见花样好看,特意收起来的,宵行令也是、也是——我的!”
花一棠:“你的?”
樊八娘狠狠点头,“花家四?郎想必也知道,樊八家的买卖多?在夜间,有宵行令自然?方便些。”
“上面的血呢?”
“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