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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的整张脸都垮了。
这下可不妙了,丁氏双胞胎找上门来了!
刚想到这,金虔就觉刚刚压迫自己的一猫一鼠两道杀气瞬时消失,眼前光线一暗,两抹人影挡在了自己面前,一道白如皎月,一道蔚如晴空,犹如两座山岳,稳静心神。
丁月华回望金虔一眼,秀丽容颜上浮上淡淡黯然,两步来到自己双胞哥哥面前,垂眸道:“大哥、二哥。”
“月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兆惠满头大汗,嗓门也大了不少。
“是啊,月华!”丁兆兰满面担忧,“刚刚金神医说你二人并非私奔?那、那你们这是?”
丁月华暗叹一口气,颔首福身,低声道,“是月华一时任性,迫金兄弟陪月华一起离庄散心,至于私奔一事,不过是家丁一时误会,传出的谣言罢了。”
“误会?原来是误会啊,哈哈……”丁兆惠干笑两声,“我和大哥还当了真,心想若是月华当真心仪金兄弟,也不失为一桩锦绣良缘,连日子都挑好了……”
话音未落,丁兆惠便是一个哆嗦,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惊得丁二侠冒出一身冷汗,瞪着大眼东瞅西望,也未发觉不妥之处,莫名挠挠头,又问道,“哎呀,我说妹子啊,就算你要散心,也挑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怎的、怎的散心散到这青楼来了?”
丁月华俏脸微窘,小声道:“西湖醋鱼。”
“西湖醋——哎呀!”丁兆惠扶额长叹一声,瞅着丁月华一脸无奈,“我的好妹子啊,你什么都好,可就这自小贪嘴的毛病——哎呀呀,也怪我,上次说漏了嘴,聊什么琼玉阁的西湖醋鱼……”
丁兆兰上前一步,满面忧心道:“月华,你想出门散心也好,想吃西湖醋于也罢,跟大哥说一声便好,为何要偷偷摸摸出庄,要知你的病刚有几分起色……”
说到这,丁兆兰愈发觉得不对劲,不由停住了话头。
丁月华自出门就再未抹过什么染料,刚刚吃了琼玉阁一桌拿手好菜,又和白玉堂小规模的切磋了一场,此时是血脉通畅满面红光精神奕奕的不得了。
“月华,你……”丁兆惠瞪着两个眼珠子,“病好了?”
丁月华叹气,垂首道:“月华一时任性装病,累二位哥哥担心良久……都是月华的不对!”
“装病?”丁氏兄弟这下可吃惊不小,异口同声惊呼,又同时望向金虔,“可金神医说你的毒……”
不料金虔被一白一蓝两个青年挡得严严实实,连半丝风都不透。
“二位哥哥不要责怪金兄弟,装病一事是月华求金兄弟瞒下的。”丁月华继续解释道。
“这、这……”丁兆兰连连叹气,“为何好端端的要装病?可是哥哥们有何事做的不妥,惹妹妹不痛快了?”
丁月华秀颜漫上一抹苦笑:“大哥,若月华说出来大哥真的不再逼月华?”
“当然!”
“那就请大哥莫要再为月华张罗亲事了。”
此言一出,只见刚刚还一副无害敦厚兄长模样的丁兆兰脸色唰的一沉,沉声道:“唯有这条不行!”
“大哥!”丁月华急声呼道。
丁兆惠一把拉住丁月华,声色俱厉:“月华,此事不可儿戏!今年你必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