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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年轻男声道。
“张兄,黄大嫂,听说你们今天就要返家了?”
金虔推门而入,朝屋内两人笑道。
张颂德正在坐在床边端碗帮黄氏秋娘喂药,一见金虔,赶忙起身招呼道:“金捕快,快坐。”
金虔依言坐下,环视一周道:“怎么不见张老伯?”
“福松先行一步,回家先收拾收拾。”
“哦。”金虔点点头,看着张颂德又坐回床边,为黄氏秋娘喂药,不时有药汁溢出,那张颂德竟也不不嫌弃,用衣角细细擦去。
金虔不由挑眉,心道:看来那小螃蟹倒也有几分眼里,这张颂德对这秋娘的确有几分情意。
再看秋娘,却依然是目光呆滞,一副痴呆模样。
金虔不由心中暗叹一口气:“张兄,黄大嫂的病怎么样了?”
张颂德听言却是放下药碗,满面愁容道:“毫无起色,公孙先生也来看了几遍,也是束手无策,看来这辈子就要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喝些清脑的药品吊着……唉!也不知是何人,竟会配出如此害人药品,令人心智尽丧,简直是丧尽天良!”
“咳咳……”金虔干咳两声,不自在地挠挠头,从怀里抽出两张药方递上前道:“刚才在前厅遇到公孙先生,先生让咱把这两张药方带给张兄。”
张颂德接过药方,面带惊喜道:“这是……”
“上面那张是医治黄大嫂的药方,下面那张是调养长兄身体的药方。公孙先生还说,长兄家传的假死药已经伤及脏腑,以后若是再用,恐怕命不久矣,还是莫要再用的好!”
张颂德赶忙点头,展开药方细细研读,不由面带惊异之色,半晌才抬眼道:“这药方当真是公孙先生所写?”
金虔点头。
“公孙先生医术果然出神入化……”
金虔得意。
“在下素问公孙先生足智多谋,文采过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金虔双眉齐飞,几乎高笑出声。
“没想到公孙先生竟写了一笔如此丑的字……”
啪!
一根青筋在金虔额角爆裂。
“张兄,小弟还有要事在身,现行告退。”
说罢,也不管身后张颂德诧异脸色,金虔扭身出门,顺手将门板甩上,心中愤愤道:啧啧!咱一个堂堂“医仙”“毒圣”的入室弟子劳心劳力为你配写药方不收你半文钱已是天大恩惠,竟还敢嫌咱的字丑?!有没有搞错!!
“金虔?!”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金虔回头一看,不由脱口道:
“赵虎,你不在屋里养伤,跑出来作甚?你就不怕公孙先生又把你迷晕再躺三天?”
赵虎一听,赶忙转头观望,见四下无人才安下心,小声道:“小声点,我可是偷跑出来的,要被人发现就不妙了。”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今天冰姬姑娘就要向包大人辞行,错过了今日,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冰姬姑娘了。”
“哦~~冰姬姑娘~~”金虔微微眯眼,了然道。
赵虎脸庞顿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金虔,你莫要乱想,我只是、只是觉得冰姬姑娘胆色过人,堪称女中豪杰,所以、所以……”
说了半晌,一抬头,赵虎这才发现眼前人不知何时已身处数步之外。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妈?!想看美人还不赶紧,再晚好位置都被抢光了!”金虔前方招呼道。
说罢,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