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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茅厕墙角的一众打手家仆也同时瘫软在地。
展昭又将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的百花公子,此时他已是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气若悬丝。
“金校尉,展某要问此人几个问题。”
“属下遵命!”金虔赶忙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往百花公子脸上洒了些花花绿绿的药粉。
白玉堂、一枝梅同时不着痕迹倒退半步。
不过半盏茶功夫,那百花公子便脸色渐缓,恢复神智。
“师兄,你可还好?”一枝梅瞅着百花公子犹豫问道。
百花公子一双涣散眼眸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展昭脸颊的伤痕之上,突然脸色一变,一个猛子跳起身,朝着展昭一个五体投地造型,泣声呼道:“我招了,什么都招了!那宝剑的确是我冒着师弟的名号从陷空岛盗出来的,可那把假剑里的暗器的确不是我装的,这位大侠脸上的伤的确与我无关啊啊!”
“假剑?那真剑在何处?”展昭急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是那个告诉我可用陷空岛库房里的宝剑换取掌门令牌的人把真剑拿走了……”
“是什么人?!”白玉堂问道。
“我不知,那人从头到脚都蒙着黑布,连眼睛都看不到。”
“那人身上可有什么标记?”一枝梅问道。
“没有……”
“可有什么特殊味道?”金虔问道。
“也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展昭道。
百花公子身形一抖,闷头不作声,半晌才缓缓道:“那人的脚上的靴子好像是官靴……”
“官靴?”展昭沉吟,“难道是官府中人?”
周遭一片宁静。
“猫儿,开封府在朝中是否有结仇之人?”白玉堂推测道。
展昭皱眉不语。
金虔长叹一口气,嘀咕道:“朝中的仇人……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打击面也忒大了……”
一枝梅瞅了瞅众人:“南侠,现在该如何是好?”
展昭薄唇紧抿,双目微敛,半晌才缓缓抬起眼睫,望着白玉堂、一枝梅,抱拳道:“白兄、梅兄,”又低头望向百花公子,“这位百花公子,三位可愿随展某去一趟开封府?”
“诶?”一枝梅顿时脸皮一皱,“既然此事与在下无关……”
“还望梅兄助展某一臂之力。”展昭又一抱拳。
“可是……麻烦……”一枝梅瞪了一眼展昭,却恰好瞄见展昭血迹已干的侧脸,眼珠子不由自主又瞥向阴沉着脸的金虔,脸皮一抖,干脆道,“去也无妨。”
白玉堂也难得显出一本正经模样道:“事既然是白某惹出来的,白某自然会给包大人一个交代。”
而百花公子,完全没有发言权。
展昭点头,转目对金虔道:“金校尉……”
话刚出口,展昭又是一怔。
只见金虔细目盈满泪水,双手捧着一个洁白瓷瓶,瓶中飘荡着一股熟悉清香,和周围毒烟、茅房飘味浑然一体。
“展大人,先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