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堂、一枝梅和小逸也随了上来,走在金虔旁侧。
可刚走了不到半里地,就见展昭身形一顿,又道:“金校尉,你在展某去医馆前向展某怀里塞钱袋之时,可是做了什么手脚?”
金虔浑身一僵。
“如此说来,南侠从掏怀中钱袋时为何会将衣领扯开?”一枝梅疑惑道。
“这、这个……”金虔口中含糊其辞。
展昭微微侧头,星眸微眯。
“属下只是将钱袋的绑带系在了展大人亵衣衣带上。”金虔赶忙言简意赅答道。
一枝梅一阵干咳,小逸冷颜无语。
展昭静身停立片刻,又起步前行,慢声道:“金兄真是好手法。”
平平语气,却令金虔感觉被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淋下,冻了个透心凉,双腿颤抖不止,几欲不能前行。
一枝梅与小逸瞥了金虔一眼,摇摇头,继续前行。
只有白玉堂缓步慢行,落后几人数步,低头瞅了瞅身上一尘不染、丝毫无损的衣衫,突然感到十分欣慰,悄声自语道:“幸好、幸好,五爷我的衣衫完好,尚未春光外漏……”
——
四人匆匆赶路,终于在午时之前赶至榆林村,一入村,就看见一人站在村口焦急张望,一身书生长衫,眉目端正,竟是小逸的大哥颜查散。
“哥,你怎么在这?”小逸赶步上前问道。
颜查散一见四人,松了一口气,抱拳作揖道:“展大人,你们总算回来了,东京汴梁有钦差来传宣圣旨,已经在草民家中侯了多时。”
“钦差?”白玉堂挑眉。
一枝梅身形一抖。
“圣旨?”金虔疑惑,暗道:
有钦差传旨,这倒不奇怪,怪的是这钦差来得如此迅速。
这猫儿一路上都与府衙密系联紧,凌晨又曾向开封府传过讯息,若说这钦差是开封府的人——这开封府距此地少说也有一日路程,凌晨飞鸽传书,未至午时便来了钦差……就算是直升飞机也没这么快吧?!
展昭微一愣,微微颔首,加快步伐,率众人匆匆来到颜查散家院门外,只见荒僻院外,一匹高头大马拴在门前,马匹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马鞍华美,绣金描银,不似平常之物。
金虔不由皱眉,暗道:
此马一看便知是千里名驹,价钱不菲,绝非简约的开封府风格,看来这传旨之人身份定然不同寻常。
待几人入了大院,走入正屋,但见正屋上座正坐一人,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喝着茶水,见到展昭等人,悠然放下手中茶碗,拍拍衫襟,慢慢起身抱拳朗笑道:“展大人,久违了!”
一身锦衣,身材笔直,面目白皙,鼻目虽算端正,但却面隐戾气,正是禁军副指挥使黄干。
金虔只觉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