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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望了一眼跪地的展昭和金虔,嘴唇动了动,皱眉长声叹气道:“包卿,朕之前闭目塞听,误信奸人,冤枉了展昭、金虔,也委屈了包卿,此案还劳包卿审个明明白白,还展昭、金虔二人一个清白,决不能任黄干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逍遥法外!”
“包拯谨遵圣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
金虔跪地微眯细眼,心里冷笑阵阵:
哼哼,你个黄鼠狼,就洗干净脖子准备挨老包的铡刀吧!
——
红日破云出,金光冲霄汉。
金虔站在开封府大堂之上,听着耳熟能详的“威武——”升堂呼号,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扬眉吐气,心胸开阔。
堂上包大人依旧威武,案后公孙先生依然儒雅,四大校尉仍旧威风凛凛,至于和自己一样站在大堂证人位置的展昭,当然一如既往的英姿飒飒,而旁侧白玉堂自然是风流倜傥。
堂上仍是多了三位高端旁听人士,一位是向来与包大人交好的八王爷,另一位则是已经恨黄干入骨的皇上,剩下一个脸色泛黑的庞太师,不足为惧。
“传黄干上堂!”包大人一声令下,便有衙役压着一名人犯入堂。
只见此人,一身囚衣,蓬头垢面,双目赤红,嘴唇爆皮,浑身散发着不明刺鼻气味,形象十分之猥琐,与之前堂上那位气焰嚣张的原太后救命恩人禁军指挥使黄干大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见到黄干此种造型,金虔不由一愣。
想那猫儿在开封府大牢里待了好几日,虽然体重有少许清减,面容微显憔悴,但总体来说仍是一副清清爽爽,侠骨英姿的造型。怎么黄干才待半个晚上,这就成了这般萎靡模样?
再一看那押送黄干上堂的两个狱卒,脸面上竟是颇为自得,连腰板都比平常挺直了几分,而两侧站立候命的捕快衙役,还露出一种赞赏之色。
再看那上座的皇上和八王爷,一见黄干此等模样,虽然脸面上没什么变化,可眼中分明带了厌恶之色,就连黄干的远方裙带亲戚庞太师,都不由自主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金虔两边一打量,顿时豁然开朗。
开封府狱卒果然够专业、经验够丰富,深知囚犯的外形外貌是影响该犯人印象分的第一要素。虽说包大人不会凭一人外貌就定其罪名,但这极差的第一印象,却足以使二位旁听人士对黄干自一开始就心生厌恶,以后他即便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听到皇上与八王爷耳中怕也要打个折扣。
想到这,金虔又不由望了身侧展昭一眼。
昨夜若是这猫儿也是这般猥琐模样,怕皇上也不会轻易答应让其助太后解毒。
啧,看来好的外形不仅有利于升官发财,紧要关头还可以救命啊!
就在金虔认真分析学习外貌造型如何影响未来发展的伟大课题时,包大人已经将太后解毒前后经过一一道出。
“黄干,你欺君枉上,以假解药蒙蔽皇上,害太后性命,你还有何话说?!”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黄干双目赤红,目瞪口呆,直愣愣跪在那里,好似傻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猛扑上前两步,却被两侧衙役拦住,高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那药肯定是真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为何太后服了药却昏迷不醒,滴水不进,险些丧命?!”包大人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黄干频频摇头,突然猛一抬头,呼道,“我为太后解完毒后,太医院的太医说过太后脉相平和,面色红润,分明已经康复,怎么……怎么……不对、不对,定是在我解毒之后,有人做了手脚,使太后昏迷不醒,定是如此、定是如此!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要为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