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虔被盯得浑身寒毛倒竖,头皮阵阵发麻,细眼瞅瞅这个,瞄瞄那个,愈发觉得不对劲,忙开口道:“二位爷,白姑娘那问题……”
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蒋爷打断。
只见那蒋爷一改刚刚的凶神恶煞,满脸堆笑问道:“阿金,你多大了?”
“诶?”金虔眨眨眼,显然没反应过来。
严爷向金虔旁边凑了凑,嘴里的哈气直喷金虔鼻子尖:“阿金,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哈?”金虔细眼瞪大。
“你看这手腕细的,肯定是吃不饱吧。”蒋爷啧啧摇头,厚墩墩、肉呼呼的手掌从桌子上蹭啊蹭,最后竟蹭到了金虔细溜溜的手指上。
金虔眼皮猛烈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何事,就觉后脖颈子又吹来一阵热乎乎的哈气。
浑身寒毛唰得一下雄起倒竖,金虔细眼僵直移转,愣愣看着那严爷不知何时竟贴在了自己身后,嘴里嘀咕着什么“看看这小身板……”,炙热口气直吹金虔耳朵根,还好死不死将一只手搂在了自己的细腰上。
不、不是吧!!
金虔全身细胞瞬时僵硬风化,细眼瞪得好似垂死的鲤鱼,眉毛脸皮嘴角下巴抽搐速度达到有史以来最高水平——直奔声波震动频率,心里喷血哀嚎层层叠叠,犹如波涛汹涌,雷霆震怒:咱、咱咱咱居然被性骚扰啊啊!
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
一只酒杯挟着劲风直直穿透东侧雅间竹帘帐幔,扣在了蒋爷的鼻子上,蒋爷哀号一声,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哐当一声歪倒在地。
一排黑芒犹如惊电一般从北侧窗口飞刺入桌一寸有余,桌面应声裂成两半,再看那一列黑芒,竟是一打普通竹筷。
冷煞刺骨寒风随那一打竹筷席呼啸而至,霎时,屋内温度骤降,若天凝地闭,横飞风刀霜剑。
“哗啦”竹帘被人一把扯下扔到一边,一人直冲屋内,容貌倾城早被一脸怒气冲顶变形,竟是扮成花魁的白玉堂。
“阿金,你没事吧?”一个脑袋从白玉堂身后探出,一脸担心,正是刚刚出言警告金虔的阿宝。
只见屋内,一个大汉捧着流血不止的鼻子满地翻滚哭号,红木圆桌裂成两半,茶壶碗碟碎裂一地。金虔怔然坐在椅子上,一脸惊魂未定,身后贴坐一名貌似斯文的男子,满脸震惊,一只手还搂着金虔的细腰忘了松开。
“登徒子!放开阿金!!”阿宝大叫一声,上前就要去解救金虔。
可步子还未迈开,就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嗖的一下窜上前,在斯文男子眼前一闪,那男子就“扑通”一声仰面倒地,口吐白沫,鼻血横流,脸上豁然多出一个入肉三分的青黑脚印。
再看金虔,不知何时竟被“白姑娘”紧紧扣在怀中,整张脸都埋在“白姑娘”胸口。
“白姑娘”双眉倒竖,眸光狠辣,瞪着地上二人的表情犹如鬼狱恶魔,穷凶极恶,好似要把这二人凌迟分尸挫骨扬灰一般。
“白、白白……”阿宝哪里见过如此阵仗,顿时惊恐失色,舌头都打成了蝴蝶结。
“白姑娘”瞥了阿宝一眼,突然抬腿朝已经不省人事的严爷脸上狠狠踹了两脚,直踹得那严爷鼻子眼睛都糊成了一团,这才带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抱着金虔一阵风似的冲出雅间。
待“白姑娘”脚步声渐远,阿宝心头一松,立马瘫软在地,口中喃喃道:“这、这哪里是什么仙女,根、根本就、就就是白面无常!”
——
搂着金虔的白玉堂一路疾步行至二层通廊一处僻静角落,只觉心口怒火好似被浇了油一般噌噌往上窜。
那个混蛋,竟敢占小金子的便宜,我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