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金虔一怔。
“去何处?”展昭一愣。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是去茅房!”
一秒死寂。
“轰!”一股热浪从金虔脚底冲上头顶,顿时将金虔染成了一个红丢丢的粽子。
“嗖嗖嗖”漫天朝霞映上展昭朗颜,一双猫儿耳朵霎幻红瑙,玲珑剔透。
白玉堂立时傻眼,滴溜溜圆的一双桃花眼望着表情诡异的二人,不知为何,自己那张脸皮也不受控制烧了起来,一脸不自在道,“不、不过是去个茅房,你们两个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这、这个,不妥吧……”金虔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道。
喂喂,咱可不想把昨晚的噩梦再复习一遍了!
“的确不妥!”展昭也硬邦邦扔出一句。
“哈?”白玉堂一脸莫名,看了看展昭,又瞅了瞅金虔,慢慢眯起双眼,“猫儿,小金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哈哈哈哈,哪有啊,五爷您多想了!”金虔一阵高笑,可笑得十分心虚。
“恩?”白玉堂双眉高高挑起,狐疑之色更重。
展昭暗暗凝气,压下满面红潮,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金虔,又望了一眼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的白玉堂,喉结动了一下,突然轻叹一口气道:“也罢,如此欺瞒也非长久之计,金校尉,不若将实情告知白兄,想白兄一代豪杰,心胸宽阔,自是不会怪你隐瞒之责。”
一瞬的时间静止。
噼啪!
一条造型犀利的闪电劈在了金虔头顶,霎时就将金虔劈傻了。
金虔手脚发麻,唇舌发木,傻呆呆看着那号称处事沉稳的南侠展昭居然就这么一脸平静地向某白耗子揭露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秘密:“白兄,你可曾觉得金校尉身材太过瘦弱?”
白玉堂一怔:“怎么?”
展昭眉峰微蹙:“白兄可曾觉得金校尉筋骨较其他男子过于柔软?”
白玉堂眼皮一跳,望向金虔,一脸若有所思。
展昭面色一紧:“白兄难道就不曾生疑?”
“咳!”白玉堂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猝然将目光从金虔身上移开,不自在侧脸,挠了挠脸皮:“五爷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会怀疑自家兄弟……”
展昭微眯朗目,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从周身散出,顿了顿,才继续道:“其中缘由,实在不可为外人道也,可如今我三人被捆一处,展某也是迫于无奈,才将此惊天秘密告知白兄。”
白玉堂闻言不由神色一动,两道精璨眸光射向金虔,惊异之色渐渐涌上俊颜:“猫儿,你该不会是要说……”
“还望白兄谨守秘密,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展昭向白玉堂一抱拳,神色凝重。
白玉堂神情渐沉,皱起眉峰:“白某知道。”
展昭微微颔首,吸了口气,才郑重开口道:“金校尉其实——”
“展大人!”金虔悚然回神,一把抓住了展昭手臂,细眼中乱光频闪,汗珠布面,“此事、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展昭看向金虔,神色微缓,就在金虔以为展昭要改变决定之际,展昭居然毫无预兆说出刚刚被打断的后半句话:“金校尉其实是——身患隐疾!”
“啊啊啊啊,完蛋了啊,咱这回死定了啊啊啊啊啊!!”金虔骤然抱头,闭眼狂嚎。
这次可是大事不妙了啊啊啊啊!
这猫儿居然自顾自就将咱的身份给说出去了,到底有没有阶级兄弟的感情啊,咱身患隐疾的身份暴露,那岂不是……
嗯?
金虔嚎哭之声顿了顿。
身患隐疾?猫儿刚刚说是——身患隐疾?!
而不是说咱女扮男装……
所以……
猫儿这是帮咱——撒谎?!
金虔愣愣抬头,看向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