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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听到这,不由又叹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提声一喝:“什么人?竟敢在开封府的地面上闹事儿?!”
这一喊,顿让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让出了一条通道。
“金校尉,是开封府的金校尉!”
“金校尉是谁啊?”
“啊呀,就是那个汴京杀价第一人的金校尉啊!”
“哦,是他啊!”
“嘿嘿,有好戏看了。”
金虔就在一片万众瞩目中,大摇大摆走进了人群。
“什么人在此闹事?!”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珍岫山庄的闲事?”绿衣甄公子拨开手下走出,问道。
在他身后,站着一脸怒气的姐弟俩。
“金某不才,乃是开封府下属的从六品校尉。”金虔一抱拳道。
“开封府?”甄公子一皱眉。
“开封府?!你是开封府的人?!”小正太双眼一亮,立即拉着姐姐两步来到金虔身侧,一指甄公子,厉声道,“还不速速将此人抓起来?!”
“诶?”金虔一愣。
“还愣着做什么?此人对我姐姐意图不轨,出言调戏,大逆不道,还不把他抓起来?!”小正太继续吼道。
“咳咳,咱说这位小兄弟……”
金虔干咳两声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甄公子抢了话。
“哼,就算是开封府的人又怎样?在下连这位姑娘的半根头发丝都未碰到,只是循规蹈矩依礼询问这位姑娘的芳名,难道还犯了王法不成?”
说罢,一挥手,身后十余名男子呼啦又围了上来,这次连金虔也一并围到了中间。
“你、你你!放肆!放肆!”小正太涨红着脸,跳脚道。
金虔则是眼一眯,眉一挑,暗道:
哟呵?!这根葱心绿不但敢在东京汴梁城内挑战开封府的权威,还敢在咱得面前卖弄巧言令色的本事,胆子不小啊!
“这位公子所言甚是!”金虔堆起笑脸一抱拳,“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子欲以结交这位姑娘,属世人常情,自然不算是犯了王法。”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一愣。
“你!你你你!”小正太指着金虔,脸色发青,“你这种人竟也是开封府的人?!”
那位姐姐也是美目直瞪金虔。
那位甄公子倒是觉得金虔一席话十分顺耳,笑道:“还是这位小差役懂得风情。”
“不过——”金虔突然脸色一沉,细眼一瞪,厉声喝道,“这位公子,若你诚心相交这位姑娘,便应以礼相待,何故询问芳名未果,便派出十多人将人家单身姐弟团团围住,仗势欺人,意图不轨?!就算你未碰过这位姑娘半根头发,但就冲诸位一脸穷凶极恶,双眼满盈恶贯,满身禽兽衣冠,一肚子狼心狗肺,咱就可治你一个精神猥亵良家妇女,有碍汴京市容建设的罪名!”
一席话下来,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咄咄逼人,听得甄公子是脸色发青,浑身发颤,身后一众男子是面色羞愧,频频后退,一对姐弟更是满面惊异。
还是周遭百姓见过大世面,不惊不惧,反倒一阵窃窃暗笑:“嘿,几日不见金校尉上街砍价,口才又伶俐几分啊!”
“啥叫有碍汴京市容建设啊?”
“管他的,反正金校尉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