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丁月华的特别身份,金虔此次诊脉格外用心。
嗯……脉象平和,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总而言之,丁月华目前的身体状况是百分之二百的健康啊——嗯哈?
金虔一愣。
可这丁小姐的脸色……
金虔抬眼瞄了一眼。
啧啧,这靠近一看,这丁月华的皮肤可真不是盖的,就跟剥了壳鸡蛋似的,又滑又嫩,和那猫儿真是有一拼……
咳咳——重要的是,这肤色青中透紫,的确是中毒之兆,尤其是和丁月华脖颈处的白皙肤色相比,更是……
慢着!
这……这丁小姐衣领口怎么也有青色——难道这毒还能传染到衣领上?
金虔细眼眯起,在丁月华领口处细细扫描。
“嗯——咳!”丁兆惠突然咳嗽一声。
“非礼勿视!”丁兆兰冷声在金虔耳边提醒道。
“哈哈,医者父母心,望闻问切嘛!”金虔讪笑收回目光,垂目继续诊脉,脑子里可是噼里啪啦:脉相毫无异状,自是身体康健;面色发青,领口也有青色……啧啧,这丁大小姐的泛青脸色八成是用了什么法子染上去的……
综上所述,这丁小姐根本就没中毒!
想到这,金虔又抬起眼皮瞅了丁月华一眼。
只见丁月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丝绢帕子,掩在唇角,一派林黛玉病入膏肓的模样轻咳两声:“之前请的数位名医都说月华这毒是解不了,月华心里明白,金兄弟就明说吧。”
“月华!”丁氏兄弟同时呼道,满面痛楚。
金虔双眼绷大,嘴角微抽。
丁氏兄弟站在两侧看不清,但金虔此时正对丁月华,距离不过一尺,看的可是清楚的很。
金虔敢用被开封府某腹黑竹子折磨的血泪史打赌,刚刚丁月华用帕子掩嘴的时候,嘴角分明上扬了十分之一个厘米。
百分之百、不!百分之一千,这丫是装病!
金虔心中酌定。
现在怎么办?
是对丁氏兄弟据实以告还是和这位丁大小姐一起做戏?
那还用说!
金虔细眼中泛出光亮。
如此讨好顶头上司未来老婆的大好机缘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
今日助丁小姐一小步,明日丁小姐定可助咱一大步!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打定主意,金虔整了整面色,一脸深沉长叹一口气。
丁氏兄弟万分紧张。
“金小兄弟,如何?月华的毒还有救吗?”丁兆惠就差没掐着金虔的肩膀摇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