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想太多了吧。依我看,五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还是将裴少庄主当做兄长一般的。”韩彰笑道。
“没错,五弟在擂战之时舍身相救,裴某铭记于心。”裴慕文面色还是有些发红,但神色总算恢复了镇定。
“那是自然。”蒋平点点头,看向白玉堂离去方向,面色渐凝,喃喃自语道,“蒋某只是适才突然觉得,和五弟能这般调笑的日子不多了……”
“老四,你说啥?”
“无事,或许只是人老了,爱胡思乱想罢了……”
——
“五爷我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就毁在小金子你手里了!”马背上俊美如画的白衣侠客此时指着马车上的细瘦少年,怒发冲冠,怒不可抑。
“白五爷放心,咱自有办法将此事扼杀在摇篮里!”金虔咬牙切齿,信誓旦旦。
姓裴的,就算你是高富帅,咱也要誓死保护展大人的心上人。
你休想碰白耗子一根手指头!
白玉堂闻言不由怒气散去大半,看着金虔一脸愤然的表情,怔了怔:“小金子?你怎么——”
“白五爷,这等儿时糗事,不必放在心上!”金虔猛然抬头,直直望着白玉堂道,“现在、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细眼中莹莹水光如波,倒映碧空白云,看得白玉堂心头一跳。
“小金子……”
“金校尉所言甚是,幼时趣事,不必介怀。”
一抹蔚蓝策马而至,挡住了白玉堂视线。
“猫儿,你也这样想。”白玉堂抬眼,略显惊异。
展昭轻笑颔首,当真是:笑意洗清明,风暖繁华锦。
一抹灿然笑意从白玉堂脸上缓缓绽开,华美耀目,美胜倾城:“好,不枉五爷将你二人引为知己!”
“展某幸甚。”
“哈哈哈,猫儿,你也有说人话的时候啊。”
“……”
而在猫鼠声线之下,金虔正眉头深锁,一脸坚定,口中碎碎念念:“展大人的心上人,不能让人抢了,坚决不能让他人抢了!裴少庄主是最大的敌人!坚决扼杀!”
坐在金虔身侧负责驾车的雨墨,无表情的脸皮上隐隐一抽,微微侧目看向马车内的某位钦差大人。
但见颜查散一脸苦笑,手掌扶额,唉声叹气:“本以为金校尉已经……唉,怎么还是这般……唉……”
雨墨脸皮又是一抽,转头,望向前方。
碧天如洗,古道绵绵,树影婆娑,秋风习习。
嗯,是个、好天气。
第十一卷襄阳案
第139章双队汇合谋计定神器再现风波起
屏山掩黛,秋叶碎红。
无风午后,一座小小的茶摊伫在延绵乡道旁,茅顶树柱,粗桌木椅,青色牌旗蔫塌塌挂在旗杆之上,好似被秋日烈阳晒得没了精神。
可偏偏就在这毫不起眼的茶摊中,却传出了一段汴京城里最流行的评书段子:“话说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侠展昭与那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在汴京城的这一战,那绝对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足在皇城紫云殿的屋顶上打了三天三夜,用尽了毕生绝学大战五百个回合,所谓风云变色惊天动地,好比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个年过二旬的青年坐在茶摊凉棚下,一边敲着大腿,一边讲得眉飞色舞。
虽然说得很是来劲儿,可对面的小听众似乎并不买账。
“肖叔叔,你莫要看我年纪小就来框我,大战五百回合?打了三天三夜?那岂不是要饿死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