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捕快不必如此着急,”公孙先生突然又道,“展护卫的伤口在下已经清理完毕,此时展护卫已经睡下,金捕快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哈?
金虔听言,慢慢放下瓷盆,眨眨眼,有些莫名,心道:既是不需开水,那公孙竹子你让咱来盛水作甚?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对,这公孙竹子一肚子黑水,此举定然另有深意……
啧!莫不是公孙竹子特意支开咱,专程去向猫儿搜集咱的不良行径,以便以后一并清算?!
想到这,金虔顿时一身冷汗,双目一圆,直直瞪向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见到金虔表情,却是微微一笑,道:“想必金捕快已然猜到,在下支开金捕快是另有别意。”
啧啧啧啧啧啧!!不是吧?!
“在下见到展护卫一背伤痛,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想与金捕快私下谈谈。”
啧啧啧啧啧啧!!完了完了完了……
“金捕快对展护卫如何看法?”
啧啧啧啧啧啧!!完了完了……嗯?
看法?啥看法?!
金虔听言顿时一愣,眼皮眨了数下,也没体会出个所以然来。
再看公孙先生,神情庄严,一脸肃然,不似说笑。
金虔心头一动,只好硬着头皮搜肠刮肚拼凑褒奖之词:
“嗯——展大人忠君爱国……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嗯……武功盖世,人品无双……轻功绝顶,磊落坦荡……那个……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金捕快是如此认为?”公孙先生突然打住金虔滔滔演讲,问道。
“当、当然,属下所言,皆是出自肺腑!”金虔神色一正,抱拳朗然道。
公孙先生望了金虔一眼,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道:“金捕快所言甚是,展护卫赤胆忠心,上对江山社稷、下对黎明百姓皆是功不可没,只是……”
“只是——?”金虔不由接口问道。心中却道:难道这公孙竹子也觉那猫儿太过“蓝颜祸水”?
“在下正是担心展护卫太过尽忠职守,为了社稷百姓而不顾自己安危。不瞒金捕快,展护卫自从入职开封府以来,大伤小伤皆是不断,而展护卫又不愿大人担心分神,常常暗自隐瞒伤情,曾有几次导致伤情恶化,几乎难以救治——开封府上下皆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在下劝了多次,展护卫总是不听劝告,在下实在是心痛难忍——”
说到此处,公孙先生阖目摇头,面露不忍,痛色满面。
金虔听到此处,再回想之前展昭所做种种,不禁心头一紧,心道:啧,敢情这猫儿是有前科的!还害咱内疚了半天。
“金捕快!”公孙先生突然提声一呼,把金虔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更是一惊。
只见公孙先生双手抱拳,长揖到地。
“公孙先生?!这是为何?!”金虔一声惊呼,急忙窜上前就要扶起公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