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可以!”金虔干咽一口唾沫,闪身让展昭进屋。
额滴天照大神呐!今个儿这猫儿的眼神怎么有点直勾勾的?!
展昭进屋环视一圈,便坐在了桌旁,望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金虔,轻轻一笑:“金虔,莫要拘束,过来坐。”
喂喂,这到底是谁的屋子啊?
金虔脸皮一抽,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到离展昭最远的一个凳子上。
展昭笑容渐渐淡下:“坐得那么远,难道是嫌弃展某不成?!”
“啊!”金虔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跳起身,惊叫道,“咱就知道、咱就知道不对劲儿,你是哪个家伙?一枝梅还是白玉堂,竟敢三更半夜扮成展大人跑到咱的屋里来败坏展大人的名声,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念在咱们患难一场,咱可以求包大人给你一个宽大处理!”
一边叫,一边张牙舞爪冲上去揪展昭的脸皮,誓要将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人士脸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金校尉,你这是何故?!”来人一把抓住金虔手腕,拉到自己眼前,微愠道。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金虔霎时僵立当场。
涌入鼻腔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淡淡青草香——金虔敢拿自己医仙毒圣关门大弟子的身份打赌,身上能散发出这种“正统中又有点勾人”味道的人,全大宋仅有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独一个。
而今天这个味道较平常又有些特别,期间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酒香……
娘的!是哪个家伙让这酒量不咋地的猫科动物喝酒的?
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个词叫“酒后乱那个啥”吗?!
金虔极度震惊僵立原地的动作引起了这位不知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醉猫儿的不满。
“金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为何今日如此安静?”展昭眨眨眼,好似扇子一般的睫毛在如今几乎零距离下看起来更添了几分诱惑。
救命啊啊啊!!
金虔在心中哀号,几乎条件反射想抽出手腕逃到对面公孙竹子的屋里去。
可握住金虔手腕的铁掌犹如铁钳一般半分不松。
“你可是在恼展某?”
“展、展大人说笑,属下哪会恼展大人……”
展昭脸色渐渐暗了下来:“你定是在恼展某!”
“没有的事儿……”
“你定是恼这次为救展某害你暴露了医仙毒圣弟子的身份!”
“展大人您多想了……”
“虽说你的身份如今仅有数人知道,但难免会有泄露的一日……”说到这,展昭微蹙眉头,望向金虔,“你武功不济、内功不行、轻功马虎、武器暗器无一通晓……”
金虔脸皮抽搐:你丫个臭猫,莫不是装醉专门来数落咱过瘾的?!
“虽说有医术毒术傍身,但若真遇见厉害的仇家……还有那身份不明形迹可疑的一众黑衣人,似乎也是冲着医仙毒圣的名号来的……”
金虔扭动眉毛:咱说展大人,您是不是非要往咱的痛脚上踩上几脚才安心啊?
“展某只要一想到你是为了展某才会暴露身份,才会惹上这些祸事……展某、展某就觉心口……”
说到这,展昭紧蹙剑眉,闭阖双目,微微摇头,俊颜微显苦涩。
金虔心脏顿时漏跳半拍——不,是好几拍。
喂喂,猫儿你做什么?咱还没死呢!你摆出一副扫墓上香的表情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