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金校尉你刚刚说得可辟邪镇鬼的桃木剑?!”
“金校尉!”
“正、正是。”金虔细眼瞪得溜圆,倒退了两步道,“是在展大人床下放置三个时辰以上的辟邪桃木剑,金某正要送到——”
“卖给我们!”众人一团将金虔挤在正中央,齐声高呼。
“诶?!可、可是,这些桃木剑是送、送到——”金虔脸皮皱成一团,一脸为难。
“金校尉!”众人数目闪光,齐齐瞪着金虔。
“好、好吧!”金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念在大家这几日如此捧场,咱就私自做主,卖给你们!”
“多谢金校尉!”众人齐声欢呼。
于是,在其后的一炷香内,整个芳泉斋里都传来众多气运丹田的喊声。
“让开、让开,我先来的!”
“你一个大老爷们,跟我们小媳妇抢什么抢?!”
“一两银子一个啊!别抢、别抢!展大人床底下还有好几箱子啊,绝对货真价实!没抢到的明天请早啊啊啊!”
而在芳泉斋屋顶之上,一红白两道身影直身而立,红白衣袂随风互舞。
“咳咳咳,展大人,看来你即便是将开封府里所有的剑穗都藏起来,也不顶事啊——”白玉堂挑眉,一脸幸灾乐祸道。
展昭头顶青筋凸显,额头布满黑线。
“本来是看看小金子将公孙先生交待的事儿办得如何,岂料,一来就听见小金子卖起了……”白玉堂憋笑,“沾染了你猫大人的童子身侠义之气的辟邪桃木剑……”
展昭向白玉堂射出一记怒目。
白玉堂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贴近展昭面孔几分,低声道:“话说臭猫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是童子之身?!”
“白玉堂!!”展昭猛然提声,俊脸隐隐抽动。
“哈哈哈哈——”白玉堂忍俊不禁,拍着大腿狂笑不止。
“金、虔!”展昭咬牙,狠狠挤出两字。
正在芳泉斋内收钱收到手软的金虔突然无端由的打了个寒战,一股不详预感涌向心头。
——
果然是不详啊啊啊!!
金虔站在开封府花厅之内,望着眼前喜气盈盈的场景,身后汗毛根根倒竖。
除了站在展昭身后的金虔外,花厅之内,开封府府尹包大人高坐上位,公孙先生一旁伺候,展昭、白玉堂站在包大人左侧下首,皆是一脸欣喜。
众人目光焦点皆是花厅中央正向包大人恭敬施礼之人。
红袍覆身,头戴花翅,脚踩官靴,眸清目秀,一身隽永书卷之气,可不正是新科状元颜查散。
“学生多谢恩师栽培之恩!”颜查散撩袍下跪,叩首道。
“好好好!免礼、免礼!”包大人忙欠身扶起颜查散,满面笑意。
颜查散起身,面色微红,似有些不好意思,又朝屋内众人一一抱拳施礼。
“恭喜颜大人。”众人微笑回礼。
一番恭喜客套后,颜查散在包大人右首侧坐落座,包大人神色一整,望着颜查散道:“今日皇上令你晌午侍驾,可有谕旨?”
颜查散一抱拳:“回禀恩师,皇上命学生三日内立即启程,奔赴襄阳九郡,一路微服暗访那襄阳王谋反之罪证。”
包大人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望着颜查散道:“那襄阳王赵爵乃是先皇的幼弟,当今圣上的叔父,身份尊贵,位高权重,盘踞襄阳九郡,在襄阳一掌遮天。你被封八府巡按巡使襄阳……”包大人顿了顿,黑严沉面上划过一丝忧心,“此去危险重重,万事定要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