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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时空转换之外,你还发现什么,我对你没有一丝的印象。或者说因为某些人和某些事情,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改变。通俗一点就是,原本该出现在你记忆中的人和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更没有收你为徒,你所谓的师傅是我却也已经不是我。如同两个平行中原本不想交的线,因为一个改变而触发逆转的未来改变。”
滕格愣愣的看着秋儿半晌,皱眉考虑这个可能性,他之所以能这么多年没死,也是因为当年秋儿炼丹,曾给他一颗丹药吃。滕格清楚自己虽然寿命比普通人长,却不是不老不死。如果按照秋儿的说法,现在已经被改变那么她就不可能出现在未来。那么他的存在又算什么?
“这样也说不通啊,既然你说现在已被改变,没有穿越时光回未来,那么我应该饿死在当年,为何还会有我的存在,并且还有属于我们的回意?会不会是你还没有到回到过去?对了,师傅那块龙形玉佩不是在你手里吗?或者找到跟你一起回到过去的那个男人,历史将再次回归正途。”
秋儿慵懒的斜了他一眼,蠢货一个,幸亏已经不是她的徒弟。她对那些记忆都无所谓,秋儿只是非常不喜被当成傻子,肆意的被人决定人生罢了。穿越时光的禁法秋儿就会,不过所需要的灵力非常庞大。这个世界没有灵石,连像样的矿石也就铜铁金银,也就上好的玉石稍微有些能量。
何况秋儿一点都不对穿越时空好奇,回到未来又有如何,一她没准备雄霸天下,二也没有改变历史的想法。为了别人的记忆,来勉强自己做这么出力又没兴趣的事,白日做梦还差不多。拿出龙形玉佩,顺手在空间扣上下了一层禁制,左右仔细看了看,玉佩也就是有些年头的上好玉质,所以才能支撑空间扣的结界,用来做时光回溯的禁术还是差了。
“这块玉佩究竟是谁在找它?玉佩给你有事也不要在来找我,我对你说的记忆不感兴趣,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
随手把玉佩扔给滕格,经自离开刑部大牢,玉佩内的空间扣里的那些东西秋儿也不在意,本就是打劫来的东西,里面的一些金银和银票,秋儿让赵岂带走了一些。钱财够用就好,再说有手有脚也没什么特殊原因,秋儿从来不需要为钱财操心。随便动动手就丰衣足食。
等秋儿回到城外的小庄子,日头已经偏西,远远的能看到盖房的工人,正在做房屋粉刷修补的的设施。秋儿和赵岂住的那套房子,厨房内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灰烟,一个半月的时间,秋儿却仿佛有种时隔多年的错觉,岁月静好的平淡,让人忘却之前的不愉快。
人还未到家门口,赵岂就已经从门内出现,快步走向秋儿,紧紧的把秋儿抱在怀里。秋儿心中叹息,静静的任他抱着。两人静静的相拥了良久,赵岂声音透着一丝哑然和紧张,对秋儿哀求道:“秋儿,年底你就十五了,我们正式成婚好不好?”
秋儿闻言愣了片刻,心中一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这么多年来,秋儿习惯了赵岂在身边细心照顾,习惯了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聊天,秋儿把他当成亲人当成朋友,可赵岂却一直把她当成妻子。所以秋儿的这种心态,显然对赵岂不公平,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公平可言,秋儿又该问谁要公平。
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亲情,有朝夕真心相伴已经足够,赵岂不会问她什么是爱,秋儿也不会对他说什么是爱。比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爱,秋儿更加相信且行且珍惜,两人能相知相伴就好。
日子又恢复往日的平淡,赵岂因为她同意成婚,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明明还有半年才到年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仔细准备成婚需要用到的东西。
周福也在秋儿回来后,还是在赵岂请来的镖师护送下,带着赵岂亲自动手教他调制的密酱配方,和两千两银票回老家了。周花儿找的那个男人是个王爷,将来的日子是苦是甜,也由她一人承担。富贵了周家也不借光,吃苦了周家普通小老百姓也没法子救她。就是回老家后跟父母的交代,周福也慎重的想好了说辞。
就是周花儿再去京都的路上,就没撑住去世了,让父母彻底忘了她那个不孝女。好在当初写信回家时,没有提跟周花儿有关的事情,周福回去后也不会圆不回来谎。秋儿和赵岂成婚的事情也没跟周福提,在周家人的眼中,秋儿也早就是已经是赵岂的媳妇,只不年龄的关系还未圆方罢了。就算周家人知道,千里迢迢的赶到京都也是不可能的。
看赵岂对婚礼那么热衷,秋儿也买了合适的布匹,亲自动手秀自己的嫁衣。她本就对女红一直都不陌生,也曾经有过做嫁衣的经验,故此秋儿可谓也算是熟门熟路。裁剪好款式,开始一点点的绣花。连理枝鸳鸯这些的她都不喜欢,干脆修满了藤类碎花儿样,花朵和藤蔓照着秋儿的喜好,一圈一圈从裙摆往上蔓延。
盖头简单一些的花叶,两套喜衣秋儿从春末绣到冬初,新盖的房子都已经彻底完工,新家具都运到房子。只等在选定的吉时搬进去。搬家当天,自称是秋儿土地的滕格,也没带侍卫,亲自骑着马来到小庄子,封了份厚厚的礼金,厚着脸皮跟着秋儿,说是来帮忙搬家,丝毫没有两朝国师的风范。
赵岂不管滕格是不是国师,对他都有着本能的敌意。时间差不多时,佃户家的儿子一脸喜庆的点燃了鞭炮,鞭炮很长一挂,噼里啪啦的炸完,赵岂和几人正准备挪顺手的用具,远远的一辆马车向着这边驶来。待马车在门口停下,秋儿和赵岂相携立在门口,就见赶车的车夫恭敬退下,车内伸出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
五皇子云清风从车内下来,拱手向滕格行了一礼,才转头对秋儿和赵岂点了点头,一手背后淡淡表示道:“周姑娘听闻秋儿姑娘今日乔迁之喜,本意要来贺喜,我也无事故此准备来跟秋儿姑娘道歉。结果周姑娘临出门前,突然有急事实在抽不开身前来,特意托我代为送上厚礼。”
跟着他一起的侍卫这时非常有眼色,恭敬的捧着一个红包上前几步递到秋儿面前。云清风表情柔和的看向秋儿,勾起唇角对秋儿真诚道:“上次的误会还望秋儿姑娘见谅,你本是我恩人的妹妹,没有帮到什么忙不说,反而给你惹了不少是非,实在是惭愧。望秋儿姑娘大量,能不计前嫌。”
秋儿最耐烦的就是这些场面话的官腔,自问同云清风也无交情可以,不耐的扫了眼滕格,多半是因为他才把五皇子给引来的。当朝国师手上虽没兵权,但两朝国师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要是国师放言哪个皇子是真命天子,想来民心也得来一大半了。这么明显的好处,不趁机刷好感的皇子才是傻子。
多了几个不请自来的人,碍着对方的身份,两家佃户都束手束脚。赵岂再不愿意被打扰,因为两人的身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午饭煮好后,两家佃户的婆娘,就惊惶的提着赵岂给的肉回家了。赵岂也无奈,屋里那两位赖着不走看书的人,身份不对等又气势逼人的人吃饭,赵岂都嫌弃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