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醋味很大,就连白心都愣在了原处。
为了个火腿蛋,他还醋上了?
这酸味,百米外都能闻到。
“没,家花最香。”她可不敢惹这位活阎王了,只能赶紧闭嘴。
苏牧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就闷头吃蛋了。
没一会儿,两碗面端了上来。
白心这碗的肉丁是羊肉,有点羊膻味,熏的苏牧要退避三舍。
偏偏她喜欢,拿筷子翻搅了酱汁,黑扑扑的一团,芝麻香、卤酱香混合在一起,再加一点醋提鲜,馋得她口水直流。
白心吸溜了一口面,意犹未尽舔舔下唇。
苏牧则皱眉,说:“你非得吃这么重口味的?”
“苏老师要不要尝尝看?”
苏牧犹豫了,用筷子挑了一根吃进去,发现果然不合适自己的口味,又不肯要了。
他咬牙切齿威胁:“吃完别亲我。”
白心愣了一下,没敢说:我本来就没想亲你。
但这样说太伤自尊,她不能对苏牧使坏。
白心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淋了一头冷水澡,舒爽得像在空中翱翔。
她满足地长吁一口气,问:“苏老师,你有你妈妈的消息吗?”
话音刚落,白心自觉说错话,哑声闭嘴了。
“没有,”苏牧倒没在意,“她不可能再出现的,也不可能对我负责。”
“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吗?”
苏牧瞥她一眼,“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说话前还要三思措辞。首先,我没你想的那么敏感,其次,我的情绪很欠缺,几乎对这些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所以,你可以大胆提问,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他好像一个劲地在帮她了解他,也很热情地接纳她,进入那防守极严的心城。
白心领他的情,“你还记得有关你妈妈的事情吗?”
“我母亲……”他用的是这样生疏的称呼,隔了几个字,就像是隔山隔水,千里迢迢。
他想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忘了。”
白心微愣,一时间,心尖突然酸麻一般地抽疼。
苏牧不像寻常人那样苦酒自饮,惆怅地答一句忘记了,放下了。他说的忘了,就是字面意思,不记得了,或者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