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厢,苏芷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吓搞得精疲力尽。
她知陈风走远,手臂使了巧劲儿,从男人怀中挣脱。
苏芷的发髻全乱,她索性摘了发冠,任由一头长发倾泻双肩。
沈寒山怀中空空如也,他怅然若失,没料到这场春。事竟走得这样快。
他衣襟微敞,露白皙肩骨与颈骨,诱人犯。罪,一身骨相,未脱春。潮,仍是绮思霏霏。
他抬眼,茫然看了一眼苏芷,道:“芷芷……”
“别喊!”苏芷想骂他,又觉得说不出口。
“我难受……”
苏芷不敢看人,她手上残留那点独属沈寒山的余温,一时心慌意乱。
她问:“你究竟吃了什么?”
沈寒山瞥了一眼案上茶碗。
苏芷会意,打量茶碗:“茶汤?打哪儿来的?”
“一名兵卒送来的。”
苏芷知他是中了媚。药,而这药,原本是给她准备的。
其心歹毒。
沈寒山苦笑一声:“芷芷,他们说,若中了情药,需阴阳调和,方可免除血脉爆体而亡的险要。我如今这样,也寻不得旁的法子了。只是带累芷芷,要因我中药,而受委屈……”
“不必。”
“嗯?”
苏芷道:“我闯荡多年,于解人情药一事,也有几分经验。只需放血散热,即可自救。若你还有恙,便是血放得还不够多……你且忍忍。”
“嗯?”
还没等沈寒山反应,苏芷从靴里已然抽出一柄银芒毕露的匕首。
只见她手起刀落,沈寒山的臂膀就多了一道口子。
刹那,鲜血喷涌。
真真是,无妄之灾。
苏芷忧心忡忡地问:“你如今还难受吗?”
沈寒山忍疼,强行维持最后一丝体面,温柔笑道:“芷芷,我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