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画面,一瞬间与沈寒山幼年初遇苏芷的记忆重合,他不禁抿出一丝笑来。
苏芷皱眉,问:“你笑什么?”
沈寒山慢条斯理地道:“很久以前,芷芷也曾被我抱着上过榻。”
“是吗?”
“前朝尚存的时候,你父亲曾带你入过宫。”
“……”苏芷茫然无措,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太遥远了。
不过这样说起,又有种难言的亲昵。仿佛她与他的孽缘,在很久以前就已注定。
苏芷不适,她呶呶嘴,头偏向一侧。
腿伤刺得很深,那样的位置,沈寒山又私心不想寻医者来上药,左右他也懂医理。
他欲代劳敷药,又怕苏芷拒绝。
毕竟小娘子伤处隐秘……
他瞥了一眼番号位置,温声问:“芷芷,可以吗?”
苏芷烦闷道:“随你。”
她懒得处理伤口,往日流血的地方更多,风吹雨淋都无甚大碍。不过落了一层皮肉,又何须这般小心。
便是放血小半个时辰,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奈何沈寒山却将此视为大事,他不敢褪苏芷衣袍,只得谨慎地剪开伤处衣料。
小娘子下手真狠,伤得也深,撕口愈发大了。
沈寒山眸光渐深,纵是雪肤曼妙,他心间亦不带任何情·欲。
沈寒山一心想帮苏芷疗伤,绝无他想。
可是,小娘子行径如此坦荡,纵容他恣意妄为,他的心还是乱了。
沈寒山喉头滚动,抑制住汹涌而来的邪念。他为她取帕清理血迹,又覆上专擅止血的药粉。
他想仔细愈伤,观验伤处时,埋首很深。
明明已经包扎妥当,沈寒山却迟迟不肯松开手。
“你……”
还没等苏芷困惑发问,便觉番号周围的肌理一阵温烫、湿润。她蓦然一惊,一抖,战栗不已。
再低头望去,竟是沈寒山俯首,以唇安慰,肆虐冲刷她染上的血。
“为、为什么?”苏芷不懂,心间纳罕不已,说话的声儿都在发悸。
沈寒山何时有嗜血的毛病?他究竟在做什么?
异样的外感刺挠她心,点滴攀升。说不上讨厌或不讨厌,她莫名有些畏惧。
苏芷一介武臣,竟会怕沈寒山吗?说什么笑话。
但,当苏芷对上沈寒山那柔肠百转的凤眸,她还是一阵阵心焦与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