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胸腔里燃起一团火,烟熏火燎,迷瘴遮蔽了她的眼?。她犹如扑火的飞蛾,趋往那一点温暖的光。明?知炙热的焰火有多危险,却仍受不住诱惑。
郎艳独绝的皮囊,那股子邪性真真遗世独立。被神佛都舍弃的人啊,却是她的珍宝,爱不释手。
许是夜色太浓稠了,蛊惑了凡人的心神,于昏暗的雾霭里,她的纤指轻擦过谢青的下颚,引发郎君一阵战栗。
气息交-织,莫名?滚烫。
沈香鬼使?神差靠近他,抵着郎君的薄唇,落下一吻。
一如既往的薄凉、冰冷的唇,她不讨厌。
谢青被小?妻子亲近一次,恍若入梦。他错愕非常,渐渐的,心尖弥漫上绵长的欢喜。
他不敢动弹,不知是顾虑伤处,还是旁的缘由。
谢青小?心翼翼地回味那一寸许窃喜与心悸,含于唇齿,不敢吞咽入喉。
听得舐-吻的水声,沈香才如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坏的事。
谢青还是伤员吧?她竟然这样对他!
沈香面?红耳赤,讪讪逃离。怎料谢青被教唆着,起了邪心,又怎肯轻易饶过?
忽然,沈香后脊被指骨攀附,硬朗的臂弯将她囚入怀中。
随后,蛮横而贪婪的吻落于她的唇上。
勾住舌。
竭尽全力舐-咬她的唇线,于牙关间肆虐。
尽数吞咽,汲取,还有掠夺沈香的唾液。
一滴不剩。
他纵了欲-念,没忍住坏心。
特别是夜色遮蔽,小?香纵容,害他今日……没有节制。
他又亲上她的白皙肩头与后颈上茶色小?痣,待谢青修长指节勾起她腰间细带时,沈香才如梦初醒,打断了他。
郎君困惑地回望她,明?明?在做这样羞人的事,墨色的眼?眸里却满满都是纯情……真是妖孽啊!
沈香咬牙切齿:“您装可怜也没用!怎、怎可以在重伤的时候行这样的事?!”
谢青挨骂归挨骂,手却没收势。
“松开!”
“好。”莽撞的郎君被小?妻子一阵嗔怪,这才恋恋不舍缩回了指-尖。
不怪他的,谁让他的妻啊,在华光流转的灯下,犹如神明?现世。
沈香知道,若她留在屋里,谢青定是一整晚都不睡了。不休息好,怎么养得了伤呢?她一横心,还是决定离开。
谢青无措地皱眉:“小?香要走吗?”
他若是蛮横行事,倒还好拒绝。偏偏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扯着她的衣袖,清浅挂着不动,要留不留。
沈香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差点要留下来了,转念一想?,又知这样不合规矩。她握住谢青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在孙家?人眼?里是独身女郎,您看?,您都醒了,我还在您房中留宿,不妥当吧?”
“他们不敢说三道四的……”谢青落寞,“小?香,我怕黑。”
“您不怕。”沈香扶额,“不能为了留我,扯起谎来。”
“一入梦,我就见不到你了,四下都是黑的……”这是实话,他无惧黑夜,但他怕寻不见小?香。
“若您早些好起来,或许您还能和我住同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