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楚一脚就踹上孟东城的肚子,将他掀翻在地:“闭嘴吧你!”
似是想?自证清白,孙楚烦闷地嚷了句:“我不是给自己挑人!”
“你还有同伙啊?”孟东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嘿,你路子还挺广,把这活计盘成了生意?”
“我是给小?香姐挑人!”
“啊?小?香师父?”孟东城脑筋转到一半,卡死了,“啥意思?小?香师父缺男人啊?啧,但我只想?和小?香师父当师徒,不想?用男女私情来破坏我们俩之?间纯洁的师徒情谊……”
“可闭嘴!我姐还看?不上你呢。”孙楚朝孟东城勾了勾手指,“就这么说吧,你知道我府上那个谢提刑不?”
“知道啊,大官儿。”
“他好像瞧上小?香姐了,可人家?是有妻室的,小?香姐嫁过去,不得做小?的吗?”俩小?子鬼鬼祟祟抱团一块儿嘟囔。
“那不成。小?香师父必须当正头娘子,不然多埋汰呢!”孟东城皱眉,“你是想?给她挑几个可人意的玩玩?”
“倒也不是玩玩吧,唉,我也不懂,总归得让她把心思收回来,别成天围着那个谢提刑转。”
“行啊,咱们县城为了安抚民?众,过小?半个月不是要办灯会吗?到时候咱们再联合县学来一场蹴鞠赛,教你小?香姐前边上座坐着观赛,不就能挑见顺心的郎君了?”
孙楚豁然开朗,夸赞:“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那是,我好歹比你这个蠢货多读几年书啊。”孟东城得意洋洋。
闻言,孙楚一拳下去,切齿:“你他娘的得意忘形了是不?!”
“又打我,我和你拼了。”
……
半个月后,谢青的外?伤养好了不少?,虽还有些内里骨损,但他自小?泡药浴,又有塔娜的胡族血脉,体魄自然要比一般人要强健上不少?。如今的谢青虽还不能长时间自由行进,但坐在木轮椅上,用臂力滚动车轮,私下闲逛倒也无碍。
他常来沈香所?在的院子寻她,在外?人面?前,除了嘴上还生疏念叨一句“小?香娘子”,旁的行为举止无一不对人宣誓——他看?上沈香了,她是他的人。
郎君的昭昭野心一览无余。
沈香无可奈何,又不知该怎么劝。偶尔在灶房里一回眸,见郎君沐浴于灿烂的日光下闭目养神,她又觉得岁月静好,这般就足够满足了。
只是郎情妾意的一幕,落入孙楚的眸子,又觉得格外?伤眼?。
他,金垌县小?霸王,今日就要做打鸳鸯的大棒槌!
于是,孙楚撑起肩臂,结结实实挡住了外?面?搔首弄姿的谢青郎君的身影,对沈香谄媚地道:“小?香姐,你明?日有空吗?”
沈香迎上弟弟灿烂的笑,不由自主翘起唇角:“怎么问起这个?”
孙楚摸了把后颈,道:“明?晚有灯会,你不是说好了和我一块儿观灯吗?正好出门,白日里金垌县学和苗花县学要举办一次蹴鞠赛,我和孟东城都被拉去凑数了。我还和几个朋友说,阿姐会来给我助威,您要是不来,我面?子可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