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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电影的剧情,这种事情,她为求自保,应该尽快搬离这栋屋子。可事实上,一栋漂亮又廉价的小洋楼,又没遇到致命危险,任谁都不愿抛开手去。
况且,提前退房不返押金。
总不会是凶宅吧?沈香上网搜了一圈,没发现关于这栋屋子的凶杀报道。
“网上找不到的话,可以去镇子里问问。”
“是了,本地人总更了解。”沈香深以为然点点头,再回魂,想起方才清冽冰冷如雪松的嗓音,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
“你……!”她震惊地回头。
不远处的藤椅里,窝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衣裤漆黑。一头短发乌亮而锋利,衬着冷峻的眉眼,与嘴角不合时宜的微笑,明艳如一把开刃的刀。
他仿佛没有实体,坐不实椅子,腰脊微微挺直,仪态很端正。
外人看来,他实在漂亮得过分,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在一个次元。
这话也没说错,很快,男人的身后猛然窜出几条坚韧的触手,游向了沈香。
脚踝与手腕被触带缠得死紧,勒出几痕雪白的肉,他把她从地面拉了起来,扶沈香站稳。
没有恶意,举止彬彬有礼。帮助了弱小的姑娘以后,触手迅速撤离,消失无踪。
男人也只是一个美丽的、神秘的普通人,借以迷惑众生。
幸好,沈香不蠢,不会上当。
“您是……楼上那位先生。”她不想和这样的怪物发生冲突,于是她很小心,问出声。
男人含笑,点头:“是,我叫谢青。”
“华人的名字!您来自东方么?”
“算是。”谢青沉吟一声,“这座古宅的老先生很多年前去过一次中国,把我带过来了。”
“您不能回去吗?”
“邪神不过山海关。”谢青耐性十足,为她解惑。
沈香懂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各个地方都有自家的教派与信仰,地方风俗不同,连鬼界也泾渭分明,疏离得厉害。
问完几句话,沈香就无话可说了。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几条黏糊糊的触手,忽然觉得不该这样静谧下去,以免邪神无聊了,会起杀心。
沈香如坐针毡,迟疑开了口:“您……您想喝点什么吗?”
说完,她自己就先闭了嘴。
傻么?问鬼怪想要吃什么喝什么,万一挑唆出他的食欲,把她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幸好,邪神很讲江湖道义,他没有伤害沈香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