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惊喜的事,他又忍不住无尽攀升的邪心,想要一亲芳泽了。
没人教过沈香,不可以戏弄邪神。
因为邪神没有神佛的人心,也从不吃香火供奉,即为——他随心所欲,不听可怜的少女的啜泣请求。
哀哀的哭声,与其说是渴望谢青的怜悯,倒不如说是助。兴。
他似乎劝过她了,他说过,不要招惹魔鬼。
沈香腰酸背痛,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第三百零八次想,如果谢青打一个响指就能回到屋内,那她就是有几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半空中动。情地亲吻妖邪的喉结。
如今落得此下场,一定是她自讨苦吃。
沈香毕业的那一天,头上带着橄榄枝结成的花圈。谢青穿着黑色西服来为她庆贺,并且当众单膝跪地,正式同她求婚。
他递上的那一枚海蓝宝石钻戒是沈香无意间透露过的偏好的颜色,他铭记于心,亲自为小妻子寻来最夺目的那一颗。
沈香没有拒绝俊美的邪神,在天主教牧师的祝福之下,她在神圣的教堂里,和魔鬼成了婚。
头披华丽碎钻蕾丝头纱的新娘沈香,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谢青终于拥有了合法的枕边人的身份,他成为了沈香的丈夫,在他的字典里,离婚这一词永生永世都不成立。
而身份的合理化,也代表谢青将无视任何规则,可以随时占有小妻子。
为此,沈香特地和谢青约法三章,就是生产队的驴也经不起谢青这样日以继夜的磋磨啊,他甚至无需睡觉!随时随地都可能兴起!
沈香羞耻地捧住了丈夫的脸,与他额头相抵,眼眸里满满都是哀求:“我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类少女,受不了邪神没日没夜的疼爱,你要怜惜我脆弱的身体。”
谢青漂亮的凤眸微垂,他忍了很久,开口:“可是,亲爱的小香,你已经是不死之身了。”
“我……”沈香如鲠在喉,她不免回忆整个恋爱的过程。
难道谢青一开始诱。哄她结大妖婚契,为的就是今日吗?这、这也太可恶了。
但,理亏且词穷的沈香还是不愿意任丈夫为所欲为,她咬了触足一口,想听到谢青的痛呼,然而随之传来的,只是男人性感的低吟与闷哼。
谢青眼底酝酿更多的、缭绕的黑雾,他小心捻上沈香的唇瓣,劝她:“小香不要肆意招惹我。”
原来,那些触手并不是他的软肋,反倒会让沈香吃尽更多的苦头。
幸好,沈香的小日子救了她。
这具身体没有异化,每个月还能来亲戚,真是太好了。
尽管如此,谢青也仍是日日追随沈香,她上哪儿,谢青必在一米之内盯着。
如果街巷没人,谢青甚至会一直用触足环绕上沈香的腕骨,小心摩。挲,不夹杂任何情。欲与邪心,他只是喜欢亲近沈香。
也可以说是掠食者对待猎物的占有欲。
有了大妖的气息护体,即便沈香的气味再香甜,也没有小鬼赶来近她的身。
方圆几百里的鬼怪都知道,谢青出了世,还娶了一个人类为妻。
他们不能理解,只觉得大妖的心思难猜。
或许是想养久了再吃掉吗?这样的皮肉更美味?
但时间久了,沈香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馥郁,甚至在她体内还萦绕上不少邪魔的精。血。
他们渐渐懂了,倒是吃干抹净,不过方式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沈香要是知道实情,一定会劝谢青收敛。
她面皮薄,请不要在外大张旗鼓宣扬他们亲密的关系。
结婚以后,沈香所有的饭菜都是由谢青动手,要不是她学不会打麻将,真的像老电视剧里养尊处优的阔太,成日里吆喝小姐妹,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推牌九。
不过,沈香礼尚往来,也懂给谢青准备吃食。
她最擅长就是切小兔苹果。
苹果皮被刀具割成了长长的小兔耳朵,粉嫩嫩,很有趣。
沈香忽然问:“在我第一次给您端来小兔苹果的时候,您在想什么?”
谢青笑答:“我在想,人类女孩的刀工真差,一点都不精准。我倒是这方面的行家,如你想学,可以教教你。不过后来又想,还是不要污了你的手,我不想那些血气,沾染上乖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