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泽昭有点儿僵硬的将十哥儿抱着,只觉有些不会走路。
十哥儿大约有点儿怕他,瘪着嘴委屈的趴在郑泽昭肩头,他不明白,同样是哥哥,抱他的差距怎生就这般大呢?
郑泽昭隔壁僵硬,心里又十分恐将十哥儿摔了,因而抱的分外用力,就向他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抱瑞哥儿那般,他脸板着看不出什么,实际每一步他都走的小心翼翼。
没几步他已隐隐冒了汗,郑泽瑞在一旁同明玥憋着笑,许令杰觉着这兄妹几个真是有意思,各自忍着走了片刻,十哥儿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郑泽昭胳膊一抖,脸色有些发黑,郑泽瑞乐道:“二哥儿你别抱那么紧,估摸是勒疼他了。”
郑泽昭抿着唇没说话,胳膊松了松,十哥儿哭出了鼻涕泡,低头再他肩上一蹭,嗷嗷继续哭。
郑泽昭咬了咬牙,将十哥儿正过来:“哭甚?”
十哥儿一瞧他的神情,立时嚎的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扭身抽噎着叫明玥:“姐、姐姐。”
郑泽昭登觉有嘴说不清,有心哄一下,又不知该怎生哄,便抱着他转了个圈,十哥儿哭声倒真的一停,但紧接着郑泽昭便觉得衣服一热,童子尿畅快淋漓的撒了他一身……
明玥:“……”
郑泽瑞和许令杰拍手大笑,“原是憋了尿,哈哈哈,我就说呢,二哥,你好运气!”
十哥儿尿完痛快了,也不哭了,眨着眼无辜的看着他。
奶娘见了忙“哎呀”一声跑过来,急忙把十哥儿抱过来,一面说:“二少爷莫气莫气,十哥儿还小,这不是有心的。”
说罢,看看明玥,相叫明玥说几句,明玥却拿帕子掩着唇,好像光在笑,一句话也不多说。
郑泽昭瞧一眼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又看看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的十哥儿,皱眉道:“别楞着了,先去给十哥儿换身衣裳,这天还凉着呢。你们也该仔细些,瞧见他闹,便该知他这是怎的了,否则若是饿了,他不说你们还一直叫他饿下去不成?”
奶娘挨了他这几句训斥,忙忙福身应是,带着十哥儿赶紧先回去换衣裳。
明玥这方不笑了,说:“只是二哥如今要怎生回院子?”
郑泽昭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等着赔衣裳罢。”
“原模原样的暂时怕是无法,不过先赔二哥一套旁的倒是来得及”,明玥笑了笑:“原也是要做给二哥讨个赏的,如今赏也罢了,便算赔给二哥的,后个儿就能好了。”
郑泽昭脸也板不起来了,点点她一转身回去更衣了,许令杰还在旁边喊“哎呀呀!二郎我走你前面给你挡着些罢”,被郑泽昭捏着脖子给拎开了。
许家老爷子在郑府里呆了颇久,二人在揽月楼的书房说话,连中饭都未用,直至太阳快落山许老爷子才终于告辞。
离开时,郑老太爷亲自将他送至大门外,二人已是一副多年老友的样子。
对于许老太爷此次的来意,郑老太爷并未多说,只是过了几日将几个儿子都叫去了书房。
而清明之后,郑泽瑞离府时也未收到老太爷丁点儿阻拦,并且对其要去黑骑卫一事也并不反对,只叫他给徐璟带了封信,并请徐璟在近几个月路过燕州时务必抽空来郑家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