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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丁点大,知道什么叫仇人?”白琉璃用力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哄了那熊孩子了。”
“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子的雪亮双眼,为夫佩服。”百里云鹫如今不再像从前那般任白琉璃怎么说他都呆呆地嗯声不反驳,如今的他学会时不时地反驳白琉璃几句,再顺带噎她几句,好像看着她恼他踢他才乐意一般,“不过小鸟儿可是琉璃生的,要是小鸟儿是熊孩子的话,琉璃岂不是大母熊了?”
“你才是大母熊!”白琉璃忽然恼了,使劲地踢百里云鹫,只听百里云鹫噙着笑道,“不不不,我是男人琉璃是女人,怎能是大母熊呢,琉璃搞错了。”
“那你就是大公熊!”
百里云鹫却佯装一本正经道:“琉璃又错了,我们是人,可不是熊,哎,琉璃怎能承认自己是熊呢。”
“你——”白琉璃第一次被百里云鹫噎得无言以对想咬人,当下抬手就要在百里云鹫腰上狠狠掐一把,谁知百里云鹫竟是往后一缩,让白琉璃掐了个空,白琉璃登时恼得不情愿了,声音微扬道,“百里云鹫你还敢躲!?”
“嘘,娘子小声些,别把小家伙们吵醒了。”白琉璃掐了个空后还想再掐一次,却被百里云鹫擒住了手,继而一翻身,将白琉璃压在了身下,与她十指紧扣让她的双手不能再乱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笑道,“娘子成日对我拳打脚踢的,就不怕把我整成了残废娘子日后要守活寡?”
“百里云鹫,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张嘴原来这么会说?”白琉璃瞪他,尽管黑暗里他们看不见对方。
“那要多谢这么些娘子的调教了。”百里云鹫笑说着贴了贴白琉璃的唇,“以前我也没有发现原来娘子这么凶还会打相公。”
白琉璃还想再说什么,却已被百里云鹫封住了嘴,张口只能发出呜的一声,任百里云鹫的味道冲入她的身体。
忽得了个空隙,白琉璃又蹬了百里云鹫一脚,道:“百里云鹫你先下去!我还有话要和你说的。”
“别人的事情待会再说。”百里云鹫此刻手忙嘴也忙,身体里的火苗突突地往脑门上窜,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哪里还有心思在此时管别人的事情,“琉璃也不许想。”
百里云鹫说完,立刻又覆上了白琉璃的唇,将白琉璃所有要说的话化作了绵软的呜咽,又是一场帐内云雨。
另一张床上,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甜,小鸟儿睡得七倒八歪,小脑袋枕在阿渊的小肚子上,阿渊的小手则是搭在小鸟儿小小的脸上,小鸟儿似在做着美好的梦,忽的咂咂嘴,翻个身,将阿渊的手抱在了怀里,他们全然不知他们的娘亲此刻又被他们的爹爹弄“哭”了。
巫山云雨方歇,白琉璃枕着百里云鹫的手臂,用手指绞着他的长发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百里云鹫,你老实跟我说,穆沼如何知道你住在柳城?”
“有一次走镖我回了趟溯城,见了白老将军一面,也与阿沼见了一面。”百里云鹫轻抚着白琉璃滑嫩的肩膀,只是稍稍沉默便如实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居然没跟我说?”白琉璃忽然惊得坐起身。
“何时的事情……这个我记不清了。”黑暗中白琉璃的紧张让百里云鹫浅浅笑了起来,“至于没有和琉璃说的原因,似乎也记不清了。”
“你!”白琉璃今夜第二次被百里云鹫噎住,百里云鹫却是将她拉进怀里,轻搂着笑道,“总之我回来了,此刻就在琉璃身边不是么?又何须再去记那些?”
“哼!”白琉璃用力哼了一声。